秦游还是那个没正经样子的秦游,可这短短数月的时间,却做下了那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还未询问殿下,这屋里,为何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意。”斐云荣一进来就发现这个问题了,满心的困惑。
“地火,哈哈,本世子设计的,怎么样,得劲儿不。”
“地火?”
“哎呀,就是前段时间见到学子们晚上睡觉的时候太冷了,所以设计了个地火,就是在地下铺设铜管加热,省的学子们着凉了。”
斐云荣淡淡一笑,心中百味杂陈。
原本,她应该恨秦游才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多年在京中的布置烟消云散,飞云骑那么多探子被连根拔起,不少人甚至还身死异乡,她有一百个理由杀死秦游。
可刚刚来了之后,见到那些原本是流民的庄户们衣食无忧,见到那些小学子们在撒欢的踢着球,又见到了眼前秦游那张人畜无害的笑容,她突然觉得孙锦堂是自讨苦吃。
人家虽然是夏朝的世子,可不参与朝政,至少,没有主动去参与,平日里只是安置流民,只是给穷苦人谋条生路,只是想安心的教书育人,每天想的,多是一些良善之事,你孙锦堂个杀才,为何要去打扰这样一位闲散善良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