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杀头的罪名,还好秦老大当时暴怒之中尚存几分理智,要是直接让骑司带着人砍死秦游的话,他死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现在安之峰基本上要完蛋,说不定过两天就告老还乡了,秦游不去让人恶心恶心他,没准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这一中午,秦游心情大好,到了下午的时候,他的心情更好了,因为斐云荣再次来了,还带着钱来的。
斐云荣是来买东西的,想要买一副八马先生的画作。
秦游直接给斐云荣领进了小院中,推开了书房大手一挥:“随便挑,通通八折,买五赠一折上折。”
斐云荣彻底傻眼了,只见书房中杂乱不堪的堆着各种诗作画作,还有不少“工艺品”。
“童叟无欺,全是几位大儒亲手写的亲手制作的,假一赔十。”
当初书院安置流民的时候秦游根本没有稳定的进账,那时候粮食还特别贵,酿酒作坊也没办法开工,秦游也是是灵机一动,说服一群大儒们开始“卖艺”了。
要只是为了赚取钱财,几位早就封笔的大儒肯定不乐意干,问题是秦游说了,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口号都喊出来了,几位大儒就和比赛似的,天天就是作画作词搞雕刻搞工艺品。
秦游深知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所以之后都是定期往外抛售,要是一次性往外卖的话就卖不上价了。
斐云荣哭笑不得,随意看了几眼后,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外面有价无市的珍品,结果在秦游这屋里,就和垃圾似的堆的满哪都是。
挑了一副寒雪傲梅图后,斐云荣和秦游相视而坐。
斐云荣当然不是来买画的,而是来套话的。
喝了口茶,斐云荣装作不经心的问道:“学生观殿下今日喜上眉梢,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喜,必须喜,安之峰完蛋啦,哈哈哈哈,就问你喜不喜。”
秦游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茶,乐呵呵的继续说道:“没了安之峰,从此以后这议政殿中就估计没人再给我们越王府添堵了,甚至可能那些文臣们连兵部都不敢得罪,爽。”
斐云荣眉头一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殿下当真以为这是喜事?”
“介四当盐啦,靓女。”
“殿下,学生虽是斐人,可在京中也有数年了,一些官员也曾结交过一二,依学生来看,此事对殿下,对越王府,未必就是什么值得庆贺之事。”
秦游愣住了:“为什么?”
以前他听朱善说过,在朝堂上安歇招惹越王府的文臣们,大部分都是礼部安之峰带头的,除了这个礼部大佬外,其他什么户部、工部、刑部、礼部,几乎是不出这个头,最多就是跟着打打太平拳起起哄,除此之外,弹劾越王府的都是些年轻气盛的监察使,那些官场老油条和大佬中只有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