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体投地。
原来秦老大撕逼能力指数,竟然直破天际。
晋昌使者带来的礼物自然就是一把御剑,可这把御剑是故意羞辱秦老大的,不少人都知道这件事,安之峰也知道。
而刚刚秦老大已经说了,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安之峰也说了,使团这事归他们礼部管,那么问题来了,晋昌的使者带着御剑羞辱秦老大,安之峰这个为人臣子的礼部尚书,要不要去“死”?
安之峰就是做梦也没想到,秦老大今天就和吃错药了似的,非但亲自下场给秦游站台,还当着大臣的面一下说了这么多话。
安之峰想不通,别人也想不通。
大殿之中,只有一个人明白今天秦老大为什么如此“挺”秦游,这个人就是白千。
作为皇帝的近侍,白千比任何人都了解秦老大。
当年齐王秦麒,也就是秦老二失足掉下悬崖后,连尸体都找不到,这件事一直是秦老大心中的痛苦。
眼瞅着推翻了大昌自己可以做皇帝了,秦家一门也可以支棱起来了,谁知还没享受胜利的果实,立下汗马功劳的秦老二居然挂了。
秦老大一直很内疚,内疚自己没有尽到当大哥的义务,如果自己没有坐镇京中,没有命秦麒去平乱,后者也不会殒命。
而今天,秦游穿着一身白色锦袍傲然而立,不由让秦老大再次想起了二弟秦麒。
见到安之峰和一群文臣要针对秦游,秦老大一改往日形象,如同一个护犊子的老牛,仗着他是皇帝,仗着他同样博学多才,亲自为秦游站台,将这些所谓的弹劾一一辩驳。
秦老大冷眼看向安之峰,并没有穷追猛打。
毕竟御剑这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真要是掰扯起来的话,他也得跟着丢人。
可谁知秦老大不追究了,几乎被逼到死路的安之峰却铤而走险了。
“陛下,那天楚使者又何辜。”弯腰垂头的安之峰近乎是咬着牙说道:“三世子殿下讹诈天楚使者百万贯,天楚正使広谓近些日子四处筹措现钱,就连名下的商队都低价卖掉了,甚至还去寻斐国使团借贷,若不论此事,我夏朝,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宣各国使者觐见!”秦老大大手一挥:“朕到要听听,那天楚的使者,当真是否被秦游讹诈。”
安之峰石化当场,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他确定了,天子秦昭,这是连脸都不要了。
这话一听就明白了,天子是要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了。
天楚国小,使者位卑,被秦游都吓成这熊样了,更别说面对陛下了,一会入殿觐见的时候,陛下虎着脸吓唬两声,那天楚的使者岂会承认?
“陛下啊。”安之峰突然跪倒在地,以头抢地:“老臣,死谏!”
一声“死谏”,慢殿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