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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收获的我离开了田芳家。
我有些不甘心,一想起那个长方体木箱,我总是莫名的疑虑。中午的天空小雪不期而至,当我回到诊所时,雪花已鹅毛般飞舞。
诊所开得晚,那些等在门口的病人随我进屋。其中,就有郭保田。
“一定要忌口,不戒掉烟酒你这病好不了,回去吧。”
“谢谢、谢谢。”
打发走最后一位病人,我望向静坐的郭保田,我深知,他不是看病。
“保田,我知道你有心事。”
他右手一抹嘴,长舒一口气:“昨晚我噩梦不断,到现在还后怕。”
我抚摸桌上厚厚的易经:“说来听听。”
“我梦到婷婷满脸是血,她拽住我的袖子喊个不停。”
“她喊什么?”我问。
因为紧张,郭保田嘴唇发干双眼瞪大:“她喊救命,救命。”
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窗前,我思虑“郭保田的噩梦就像窗外大雪,让现实与梦境合二为一。鲜血和求生的呐喊是否证明这不是臆想?然而,谁又能断定区区的梦境就是真的见证?”
我转回身,安慰他:“不要胡思乱想,今晚就会有结果。”
“您见过贾所长了?”
我点头:“嗯,他说由你配合去向九公里山。”
“很好!我很想弄清楚胡女士跟婷婷之间有什么秘密。”
我叮嘱他:“得罪胡女士,你以后要小心了。”
“我────知道。”
他答应了,但是否理解我的话意,只有他和苍天知晓。
……
……
夜里八点袁敏打电话找我,但她不肯说出事由,她口吻婉转,似乎有隐言令其心口难开。
来到谭三酒店,袁敏带我进入那间熟悉的小屋。屋里如同以往,安静而又温馨。
“到底什么事?”我注视袁敏。
“您今晚就别走了。”
“我不走……住哪儿啊?”
“跟我一起住饭店。”
“啊!”我吓了一跳:“这……”
“您别误会,咱们分开住。再说了,我家被烧成那样,也只能住这儿了。”她又说:“我原本让田芳陪我,可她有事只能委屈您了,我确实很害怕。”
一听到“田芳”二字,我饶有兴趣:“她有什么事?”
袁敏毫不遮掩:“您不知道?她在家里请陈大力的八个拜把子兄弟喝酒呢。”
“喝酒?他们之间很熟吗?在您的酒店里不一样嘛。”我不理解。
“自己做饭,不便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