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良驹,又能找到来自益州天下闻名的蜀锦,奇珍异宝与钱财之丰富,令人咋舌。
穷惯了的西凉军从边塞来,餐风露宿惯了,初到这天下腹心之地,怎么可能拿捏得住?更何况,为了保持这支边军的战斗力,因为汉庭财政恶化而发不出军饷的各任主官,素来都只有让其自行劫掠这一种方法。
来都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要退回去,总不能入宝山又空手而归。
因此,在董卓占据雒阳这段短短的时间内,雒阳每天都在遭受兵灾,即便是名门望族,在这乱世之下若无力自保,那也不过是一块更加可口的肥肉。
就在陈玄的面前,一队西凉军狞笑着从豪宅大院中拖出一名惊恐的女子,身上鼓鼓囊囊地塞满了各色珍宝,从衣甲的缝隙中可窥得不少珠玉的颜色。
陈玄驻足在原地,看着迎面走来的他们。
“一起?”
面对“同袍”的盛情邀请,陈玄摇了摇头。
“别害羞嘛。”西凉军士卒还以为他害羞,“你不知道,这太傅袁傀府中的女人个个又白又嫩,不似胡女那般浑身骚气。”
袁傀是联军盟主袁绍的叔叔,此时的三公之一,算是天下间最显赫的士族,现在的袁绍在雒阳城外,而他的叔叔一家已经齐齐整整地被杀戮一空。
墙外与墙内,对于现在的袁家而言,恰如极乐世界与无间地狱的两个极端。
陈玄低下头,露出有些羞涩的笑容:“可俺在凉州已经有婆姨了。”
“好小子,是个有福气的。”西凉军士卒大大咧咧地带着人从陈玄身边走过,“那我们兄弟就自己去耍了。”
在擦身而过的瞬间,那名侍女打扮的女子微侧过脸,绝望中的目光夹杂着一丝祈求。
陈玄轻叹一口气,单手握住被破布裹住的蛇影刀。
寒光一闪,人头落地。
刀之快,令那些被斩下头颅的西凉军甚至没感觉到痛楚,当那几颗人头掉在尘土中时,脸上的狞笑尚未褪去,而失去了首级的尸身,才开始缓缓跪倒。
自脖颈处的平整断口中,这时才开始向外喷出热烈而肆意的鲜血,将夹杂在正中间的侍女染成红色。
而这个女子不哭也不叫,就那样呆若木鸡地跪坐于,脸上也未曾出现一点喜色。
她本是袁氏家奴,就算脱离了乱兵,又能往哪里去?
如她这样的人,雒阳城内到处都是。
陈玄救得了她一时,却救不了她一世。
他收刀入鞘,明晃晃的刀身上未沾一点鲜血,脚步也未曾停下,缓慢而坚定地向前走去。
从张燕口中他已得知,当年张角病逝,太平道被平复后,曾有《太平要术》残卷被抄没入库,因为晦涩难懂,灵帝在世时曾召集天下群贤也难以破解其奥妙,为免下一个张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