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状。
“好了,跟老师说再见。”
“老师再见。”
“小峟同学再见。”
张岱让妹妹站在电动车踏板上,双手抓着横杆支架上,宛如骑龙女骑士,在张岱的保驾护航之中,迎风而行。
“今天中午,我送外卖赚了一点钱,晚上我们去庆祝一下吧。柚子,你想吃什么呀?”张岱问道。
小峟犹豫了片刻,才说:“我,我,没有什么想吃的,只要哥哥买的东西,我都爱吃。”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是一种无奈——因为穷,所以不得不亲手掐掉自己的一切兴趣爱好,没有丝毫“任性”的资本,从小必须谨慎生活,觉得多花一分钱都是罪过。
小峟还不到六岁,她已经知道赚钱的辛苦,懂得体贴自己的哥哥,用撒谎的方式拒绝哥哥为自己多花一分钱。
这种“懂事”,让张岱倍感心痛和愧疚。
他夸张地笑:“哈哈哈,那我们晚上就去吃大餐,从明天开始我就要赚大钱,好多好多的钱喔,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小峟侧身回头望了过来,乌溜溜的眼睛洋溢着欣喜,“真的么,哥哥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钱?”
“当然是真的啦!”张岱信誓旦旦的回答。
“太好了,那以后我们可以吃薯条,可以吃鸡翅,还有吃可乐和橙汁吗?”小峟的眼睛眨呀眨,闪闪发亮,宛如晶莹剔透的黑宝石。
“哈哈哈,我们现在就去吃好吃的,冲啊!”张岱只有跟妹妹在一起的时候,才显得活泼欢快,才像个年轻人。
“冲呀!”小峟甩着头发,笑得脸蛋粉红。
张岱加大了电力,电动车像箭鱼一样快速穿行几条小巷,五分钟后就来到了饭馆门前。张岱停下车,将妹妹抱下来,锁好了车,拿出保温箱里的,牵着妹妹走了进去。
他选了靠窗口的位置,可以看见外头热闹的街道。
几天前,他载着妹妹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就发现妹妹盯着店里的人,看得出神,目光满是羡慕。但是小峟什么话也没有说,更没有闹别扭要求哥哥带她进去,尽管当时坐在窗口边的那个小男孩吃得满嘴油光的画面,让她感到十分羡慕。
“哥哥,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吃饭吗?”小峟胖乎乎的小手搭在桌子上,十分紧张地问道,“这里好像很贵的喔?”
张岱与她对面而坐,听了她小心翼翼的担忧话,心中一揪痛,脸上却绽放笑容,伸手在她头上摩挲两下,温柔笑道:“不用担心,哥哥我会赚钱,你喜欢什么就尽管点吧。”
张岱摊开了菜单本,让她点菜。
小峟看见菜单里面那些不认识的字的后面跟着的数字吓了一跳,赶紧合上菜单,像是犯了错误的一样,低着头,捏着小指头,小声地说:“哥哥,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