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楚桓没想到李钰泽会这么直白地说,他心里有惊异也有感动,找到一个想法不同却又志趣相投的人太难得了。
“善良可以,但你的善良不应该凌驾于自己的生命之上,无论何时你要记得你的生命承载了几代人的期望,祖父祖母以及你的父母都希望你活着,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活着。”
“有时候我是冲动了一些,不过我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我不能控制的局面。”李钰泽默默点头,心里十分赞同。
“睡一觉吧,我有点累了。”
“好。”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露珠在树叶上打转,周围雾气弥漫,楚桓被一滴露珠唤醒,他抬手擦去脸上的露水,缓缓直起身子,侧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李钰泽。
他依旧在睡,但睡得安稳,眉毛时不时便会跳两下,如同在跳舞。
脸部肌肉紧绷,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胸脯缓缓起伏。
楚桓挪动着屁股地向身后树干挪去,虽然足够小心依旧发出了轻微的声音,李钰泽抿了抿嘴唇,微微一笑,缓慢坐了起来,回头哀怨地看着楚桓说,“被你吵醒了,没有睡好。”
楚桓“切”了一声,张口便胡说八道,“我昨晚也没睡好,你一直磨牙打呼放屁。”
“胡说,我只说梦话。”
楚桓翻了个白眼,然后惬意地靠在树上,拿出手机发布短视频。
薄雾逐渐散去,森林现出了他神秘的面貌。
一望无际的绿色,绿的深沉干练,让人眼前一亮,心中豪迈。
二人内伤依旧严重,筋脉受损,元气混乱,行动不畅,连跳下树都费了老半天劲。
青草遍地,如同被汗水浸湿,软绵绵,湿漉漉。二人身形高大,背影寂寥,脚步狼狈,缓步朝着山下走去。
树木枝叶繁茂,伸出了他们的触手对楚桓与李钰泽这两个短暂相处的朋友告别,微风吹来,送来植物们的呓语,柔声细语。
这是一个漫长的旅程,足以磨灭人的耐心与期待。
楚桓与李钰泽二人互相安慰,互相扶持,终于在两天后走到了最近的城镇郦城。
郦城历史悠久,城门年久失修,散发着一股古老的气味,城墙上破旧不堪,疤痕遍布,彰显着它的英勇的身姿和难忘的回忆。
城内百姓修为高深,和气一团,建筑大气中彰显着温柔,倒不像城门那般陈旧,都是刚刚修葺过,令人赏心悦目。
百姓包容性极强,乐于助人,看到楚桓二人气色不好,明显受伤后主动提供帮助。
有个憨厚的小子抬起粗壮的胳膊非说要把二人送到医馆去,他身高比楚桓还高,腰杆子比楚桓粗了一倍不止。
上身穿麻衣小背心,下身穿宽松的麻衣短裤,露出两条黑乎乎的毛裤腿,脚上穿着藤条编的凉鞋,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