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悍松口气,朝那自己挟持自己的年轻公子望去。
崔沔见此情形,便知道来人是齐娘子亲近之人,急忙道:“足下放心,齐娘子并未吃亏!你速速带她离开此处,剩下的交给某来应付!你放心,他们不敢追上来!”
曹悍点点头,朝他抱拳一礼:“多谢崔兄仗义出手!”
曹悍朝缩在人群之中的巴叔言喊道:“巴老爷,我兄弟刘达也被你请到府里做客,把人带出来吧,我要一并带走!”
巴叔言偷瞄一眼张彦起,不敢再耍鬼心眼,挥挥手示意把刘达带来。
他现在只想赶紧息事宁人,万一拖下去,崔沔受伤,或者被张彦起察觉到什么,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没一会儿,两个巴府护卫把气息奄奄的刘达拖了过来,一松手,刘达噗通一声趴倒在曹悍脚边。
望着刘达浑身血迹斑斑,没了大半条命,曹悍只觉一股烈火直冲脑门顶,眼皮子跳的厉害。
程伯献赶紧跑过来将刘达扶起,伸出手在他鼻子下探了探,凝重道:“呼吸微弱,得赶快救治!”
曹悍深吸口气,两道厉目越过人群落在巴叔言身上。
他知道,从此后他和巴府算是结下死仇,巴叔言不会放过他,他也绝对不会忘记今日之仇!
“走!”
曹悍一弯腰背起齐丁香,程伯献搀着刘达,从数十名青衣护卫中穿过,离开巴府。
张彦起负手冷冷的对巴叔言道:“那名女子是你掳进府的?哼看看,都把仇人招到府里来了!难怪她会在粥食里动手脚,原来妶儿是替你受过!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巴叔言讪笑了下,不敢多作解释。
崔纨气恼道:“让一个被掳来的女人负责我们一家的膳食,巴主簿,你的心可真大!要是那女人在粥食里下毒药,那我和妶儿岂不是要白白送命?”
巴叔言脑门淌下冷汗,低声道:“夫人教训的是,是下官考虑不周,请使君和夫人恕罪!”
张彦起重重的哼了声,刚要说什么,只听“咣啷”一声响,崔沔手里的刀掉落在地,整个人软趴趴的晕倒了。
“快把若冲送回屋歇息!”张彦起急道。
几名黑甲卫士忙抬起崔沔送回后宅,崔纨和巴叔言紧跟过去招呼。
张彦起刚要折身离开,忽地,瞥见回廊一端,一名俊挺少郎正笑吟吟的望着他。
张彦起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声,忙提着袍衫下摆快步走过去。
“房州别驾张彦起,拜见临淄王殿下!”张彦起深鞠揖礼,脸上仿佛笑开了花,“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在此处有幸遇见殿下!”
李三郎弯身虚扶,俊脸微笑:“小王也没想到,能与张别驾在这异乡会面。”
二人相视,不约而同的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