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个挑扁担的货郎急忙跑上前拉住孩子,不停地鞠躬道歉。
武延基俊美的脸温和地笑了笑,轻拍马匹脖颈,双腿一夹继续往前走。
那年轻的货郎正待松口气,几个武家护卫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揪住货郎一顿暴打。
街边传来那鼻涕小孩的嚎啕大哭声。
有点眼力见的百姓纷纷避退,再也不敢靠近这两位贵公子。
“曹悍此人,最好能让其消失。就算我不喜欢李仙蕙,但也不允许将来的正室王妃,心里装有别的男人。”
武延基听着身后悲呛的哭喊声,神情竟然显得很愉悦享受。
武延秀想了想,一拍巴掌说道:“张昌义!此人对曹悍可谓恨之入骨,可以利用一番!让他去报复曹悍,激起二张和东宫的矛盾!”
武延基稍加思考,嘴角上弧:“不错,是个好主意!回府后我们详细讨论。”
“先去梁王府吧,今日的事需要赶紧告知叔父!”
武延秀点点头,旋即又有些犹豫,愤愤不平地道:“叔父想让武崇训娶李裹儿,之前我跟他还争吵了几句,实在不想见他!”
武延基看了他一眼,安慰道:“罢了,父王已逝,好事不可能全让我魏王府占了,叔父他总得为自家考虑。”
武延秀不甘心地道:“李裹儿貌美如花,我见了心里着实痒痒,白白让给武崇训那窝囊小子,实在不服气!”
武延基苦笑了下,现在武家都由梁王叔做主,他们总不可能为了一个李裹儿,就跟梁王闹翻。
忽地,武延基想到些什么,勒住缰绳,左右看看,压低声道:“二弟,我总觉得父王暴毙一事有些蹊跷,你怎么看?”
“父王忧愤于皇帝召回李显,暴毙而亡,梁王叔和朝廷讣书上都是如此说的,而且仵作查验过尸体,结论一致,还有何蹊跷的?”
武延秀满脸不解。
武延基眯眼缓缓摇头:“我总觉得事
情不会如此简单....罢了,以后再说,先去梁王府!”
“驾!”
二人纵马在天街大道上奔驰起来,丝毫不顾及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惊起一阵鸡飞狗跳。
天街大道可是明令禁止纵马飞奔的,只有鸿翎信使和军报使者才有权骑马奔跑在天街大道上。
不过对于两位武氏王孙,这种禁令只是个笑话。
梁王府,后宅西南角的一处幽静独院。
长孙岚坐在妆台前,衣衫半解,露出圆润的半个肩膀,白绸束胸带下,一对饱满胀鼓鼓,颇有呼之欲出之感。
铜镜照耀下,她那张仿佛十五六岁少女的稚嫩脸庞面无表情,眉宇间积蓄的煞气阴寒冰冷。
白壁般的肩头此刻淤青了一大片,长孙岚擦拭药酒涂抹在淤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