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顼是正经进士及第出身,之前投在二张门下,去年因为奏请斩杀来俊臣,并且亲自审理来俊臣案名震神都。孤想着,正好借此事,探探吉顼心迹,说不定可以将其拉拢。”
太平公主蹙眉道:“吉顼可是只老狐狸,兄长有把握收服他?”
李显笑道:“事在人为,若是他这次肯伸以援手,为孤保下曹悍,便说明此人有弃暗投明的心意。”
“我觉得太子此言可行。秋官尚书张柬之那里,我去打个招呼。其实,保下曹悍不难,问题是不能让二张和武氏借题发挥,最后将矛头对准东宫。”
李旦附和道。
李显看了眼太平公主,见她蹙眉沉思,笑道:“小妹,曹悍这次虽说闯祸不小,但性命想必无忧,你无须太过担心。”
太平公主下意识点点头,旋即反应过来,脸蛋腾地一下红了,大为恼火地白了他一眼:“本宫可是为了你东宫的安稳着想,才不是...才不是为了别人!”
韦氏哭笑不得地推了李显一把,李显也知道自己口误,连忙道:“对对对,是孤没有把话说清楚,小妹如此着急,当然是为了孤和李家着想!”
“唔孤昨晚看奏本看到深夜,实在有些疲乏了,得去小睡一会,你们且先散了吧....”
李显打着哈欠,在韦氏的搀扶下准备回寝殿。
“哼分明是看麻将牌看到半夜,装什么蒜”
太平公主很鄙夷地嗤笑一声。
李显脚步一个踉跄,匆匆拉着韦氏回了寝殿。
李旦和太平公主各自出宫回府,着手安排。
宣佑门前,宴良骏和程伯献、夫蒙灵察还有窦晟几人守在这,焦心等候着太子等人商讨的结果。
李重俊从宜秋宫小跑出来,挑些重点的说给他们。
“我就说曹老大不会有事!要真有事,我夫蒙第一个去劫狱!老程,你跟不跟我去?”
夫蒙灵察大嗓门嚷嚷。
程伯献吓得赶紧去捂他的嘴:“憨货!放什么屁!你知道司刑寺六狱是什么地方?竟敢去劫狱?”
宴良骏也没好气地一脚踹他屁股上。
李重俊大咧咧地道:“各位放心,我父王绝对不会让咱们东宫的人吃亏,更何况是曹大哥,一定保他平安出来!真要劫狱,我李重俊第一个干!”
宴良骏自然不敢踹义兴郡王的屁股,叹口气道:“曹悍即便出狱,只怕也回不了亲府了,咱们东宫马球损失一员大将,后面几场比赛可就糟了。”
李重俊挠挠头:“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曹大哥亲府旅帅的职位被免掉了,也不知道后面如何安排。”
宴良骏苦笑:“算了,只要人没事就好。曹悍这小子有本事,我还真舍不得放他走。唉也不知道往后要便宜哪个卫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