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试图以此案推波助澜,挑动二位与东宫的矛盾。那么处死曹悍,进一步激起二位与东宫间的仇怨,岂不是正中下怀?”
“依你之见,该如何做?”张易之又问道。
吉顼笑道:“很简单,一切详实调查,遵照事实处理,然后在处置曹悍上,给东宫留几分情面。其实此案已经有了罪魁祸首,张昌义和宗申。至于安定公主,往后,她在圣人心中留下的情分,只怕不多了。”
张易之唇角上弧:“多谢吉寺卿解惑。吉寺卿公事繁忙,我就不留你了。”
吉顼点点头,起身揖礼告辞。
往堂外没走几步,吉顼脚步一顿,回身拱手道:“二位国公,某还有几句肺腑之言。”
“吉寺卿请说,我们洗耳恭听。”张易之坐起身子,微笑道。
吉顼正色道:“如今储君之位已正,二位国公往后俱是太子之臣,关系还是莫要闹得太僵,尽早与东宫亲近,对二位有益无害。二位国公留步,吉某告辞。”
说罢,吉顼躬身揖礼,告辞离去。
张昌宗呼哧一下站起身,恼怒道:“他什么意思?规劝我们投靠李显?”
张易之轻笑道:“确有这层意思。”
“反了他!”张昌宗一脚踹翻琴架,怒骂:“狗东西!他忘了是谁助他一步步坐上司刑寺卿的位置,当上这从三品大员的?”
张易之侧躺下,把玩着兽型香炉,不以为意地道:“良禽择木而栖,东宫正位,落在别人眼里,太子自然是比你我更好的效忠对象。”
张昌宗大骂吉顼王忘恩负义,痛骂了一阵,气恼道:“谁都可以投靠李显,唯独你我兄弟不行!我们可是靠侍奉圣人起家的,对于李家来说,我们的存在就是耻辱!等到李显继位,他能饶过我们?”
张昌宗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着,吉顼可是他们一手提拔的大臣,如今却反过头来规劝他们投靠李显,这让张昌宗又惊又怒。
“六郎,稍安勿躁。”张易之温声笑道,“圣人的身子如何你我最清楚,李显想要继位没那么快,我们还有时间。”
张昌宗点点头,在一旁坐下。
“不过吉顼说的确有道理,现在还不是跟东宫撕破脸的时候,没必要为了一个张昌义把事情闹大。”张易之悠悠道。
“那就这么轻易放过曹悍?他一刀砍了张昌义的脑袋,进了一趟六狱,又完好无损的出来?你我兄弟的脸面往哪放?今后这神都还有谁会怕我们?”
张昌宗有些不甘心。
张易之起身拍拍他的肩:“曹悍是颗硬钉子,不好对付,对于而今朝堂时局来说,他其实无足轻重,耗费太多力气对付他,实在得不偿失。这笔账先给他记着,将来总有清算的时候。”
张昌宗恨恨地道:“便宜这小子了!”
修文坊,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