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事。
曹悍检查了下甲具的做工,还算精良,也不枉他在酒宴上跟那位军器监少监喝下最后一樽酒。
马球赛之后,魏元忠话语间早已流露出,想把他弄到左金吾任职的意思。
曹悍也不想继续留在东宫,虽说在东宫当差清闲,又能时不时见到李显,地头人头也熟悉,但却学不到什么实用的本事。
整个东宫庞大臃肿,名义上是一套独立班子,在三省六部之外辅佐朝政,有参政议政的权力。
实际操作上,东宫其实接触不到太过核心的权力,辅政理政也大多以学习的名义进行,处于皇帝权威的绝对笼罩下。
李显也不敢奢求太多,皇帝老娘让他干什么,他就老老实实做事,只求坐稳太子宝座就行。
在这种情况下,继续留在东宫有点浪费时间,不如去实权部门长长见识。
能去左金吾卫任职,曹悍十分满意,跟着魏元忠想必能学到不少新本事。
芙儿本想等着曹悍夸奖她两句,却见曹悍打量了一眼锃亮的甲具就没再多看,拿着符碟沉思不语,噘噘嘴巴,闷闷地道:“对了,那晚婢子为阿郎更衣时,从阿郎衣袍里掉落一封信,婢子帮阿郎放在书桌上,用书册压着。”
曹悍拿开书册,果然见到底下压着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迹很熟悉,是齐丁香写的。
曹悍忽地回想起,酒宴那晚跟冯全去时,似乎见到了太平公主,莫非这封信就是那时公主交给他的?
顾不得细想,曹悍急忙拆开取出信纸,坐在书桌后细细阅览。
齐丁香的字算不上娟秀,甚至还比不上芙儿荷儿,但她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工整。
词句也很朴实,恭贺曹悍率领马球队为大周争得荣誉,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近况,一切安好,让曹悍无需挂念。
齐丁香在信中说,她是自愿留在宫里,仔细考虑后,觉得如此安排对彼此都是最好选择。
没有华丽辞藻,没有哀怨愁苦,仿佛只是一封报平安的家书,曹悍却从中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深藏在心底的情感。
宫里宫外,数墙之隔,却是咫尺天涯。
曹悍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是让他从此后不必牵挂,不必顾及过往诺言,将彼此间的感情坦然放下。
此后,他在宫外娶妻生子,她在宫里祈祷祝福。
曹悍叹了口气,将信纸叠好塞进信封,揉着眉心情绪十分低落。
元娘不懂什么朝廷争斗、派系倾轧,鹿宫苑案让她见识到宫廷之下的残酷,她害怕自己成为曹悍的软肋,害怕有一日曹悍进了六狱就再也出不来。
曹悍拳头慢慢攥紧,心里有些愤恨又无奈,在这神都城他还是太渺小了,渺小到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现在,只希望他和齐丁香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