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夏天的时候,能够吃到冰镇的果子香露,又是什么道理呀?”
伍静萱略一凝思,即明其理,点头笑道:“不错,是我失察了。我想,韩公子从小邪县出发时,必定是在驿车上带了一盆这玫瑰花。进了咱们的院子以后,再把花儿剪下来,用绢纸装好,就解决了保鲜的问题了,是不是?”
小红连连点头,笑道:“姑娘真聪明,一猜便中。”
那一边,这几句寻常对话竟然惹恼小韩,他愤愤地说道:“我把这花儿从纳溪山带到这里,费了多少了机智、心血,还要瞒着爹爹暗中布置,更增添了许多的曲折、惊险。却被你们说得这样轻巧,岂不是……岂不是……辜负了我对姑娘的一片诚心了吗?”
伍静萱与小红对望一眼,都觉得小韩这怒气全没道理,言语又混乱,浑不似平日里的娴雅气度。可是,也没有为了这个跟他吵架的道理的。于是,伍静萱便笑道:
“韩公子,咱们处了这么久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你送花给我,我喜欢的是你的心意。至于到底是什么花,哪儿来的,花了多少银子钱,那却并不重要。你又何必专门从纳溪山带来呢?我看着呀,咱们本地的花卉也并不差呀。”
小韩公子摇头,道:“若是那般容易,我又何必枉费这许多心思呢?”
“小韩,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一句话我可又听不明白啦!”伍静萱侧着头,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韩公子说:“你别多问,这事儿现在不能说。”
伍静萱便不说话了。向着那个小女仆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小女仆向伍静萱一揖,便退了出来。那个小书僮也跟在后面,走出屋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伍静萱觉得小韩今天的情绪有些焦虑,大概是公务上有什么棘手的事吧。就想着找一个轻松有趣的话题,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正在打腹稿呢,就听到院子门口响起了莺莺大姐爽朗中透着几分世故的粗戛说笑声,仿佛是十多面破锣铜鼓一齐筛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