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最富贵的小韩公子向倾国倾城的伍静萱小姐求婚,这样的新闻,怎么能够不传遍全国呢?根据这几日我收集的民情舆论,也有称赞的,也有生气的,也有替小韩公子抱屈的,也有为小伍惋惜的,纷纷纭纭,说什么的都有。好不热闹呵!”
伍静萱叹道:“所以,韩府觉得丢了面子,才想要罚治咱们的,是吧?”
莺莺大姐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她,说道:“静萱,小韩这么爱你,你却爱搭不理的,就算没有这档子玫瑰花的事,迟早也得闹出别的事端来。韩府上的诸位大爷们现在恨透了你这个小妖女啦!咱们绮春院可是正经的买卖生意,奉公守法,向来不肯招惹官府的。你惹出了祸事,咱们看在平日里的姐妹情份上,自然要竭力帮助你,你放心,但凡是姐妹们能够帮到你的,一定尽心竭力去做,花银子钱,不肯迟疑片刻的。”
伍静萱眨了眨眼睛,淡淡笑道:“莺莺大姐这么讲义气,好不叫人感动。莺莺大姐放心,万一把我捉去韩府打板子,我必定不会牵连姐妹们的。”
莺莺大姐的眼睛里,凌厉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一些,又道:“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现在既然与你聊得不错,不妨相告,小伍,还算是你平时的为人不错,清清白白,伶伶俐俐的,没结过什么怨仇。韩府调查你了个底吊,也没查出什么劣迹来,不会陷你入大辟的。”
伍静萱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莺莺大姐的这话我却是不信的。”
“小伍,那个杜学士,你还有印象吧?”
伍静萱点头,“老相识啦,很照顾我的。嗯,像是一位长辈。怎么了?”
这位杜学士,就是上次的午宴上,还记得明月山庄的《牡丹亭》的那个中年文人。
“嗯,这个杜学士听你唱了这么多年戏,可没白听。背地里,可是真出力帮衬你呀。”
“莺莺大姐,你讲话吞吞吐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据我的情报,”莺莺大姐说道,‘杜学士对韩府的三爷说,令贤侄狎妓冶游,原是世家子弟难免的毛病,不算什么。过几年,处世稳重了,自然没人再记得这件丑闻了。可是,韩府偌大的势力,却为了这一件小事,去对付一个歌女,外人们传言出去,故意陷害,可就对韩府的名誉极为不利啦。三爷,听学生一言,莫要说真个找出了那个野女人的不是,合法处置她,就算是在此期间,这个野女人伤风感冒,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贵府上怕是都有些不利呢。’韩府的几位大爷们十分赞成这话,所以,将来也许能够从轻发落你,也未可知。”
“噢!”伍静萱感叹一声,想着心事,随口问道,“杜学士怎么在韩府里说得着话呢?”
莺莺大姐说道:“据我所知,杜学士是韩老太爷的门生,自然与韩府上走得很近。他又与韩三爷多年同僚,私交甚厚,所以,在韩府里颇有一些脸面的。此事我过去却不知道,很是怠慢了杜学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