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五爷说道:“这位姑娘,我们店里卖的,也没有再弱的弓啦。看你这个样子,怕还是有些不趁手吧?”
伍静萱笑道:“五爷,瞧您这话说的,既然贵店里再也没有更弱的弓了,再说什么也是无益呀。”
伍静萱一面说着,一面抚摸着这张弓,盘算着要不然就买下这张?或者再去别家店铺看看?想来也是无益。
杨老板笑道:“这位姑娘来得也巧了。我有一个闺女,大概……嗯……大概也像是姑娘这个年纪吧,女人的力气弱,去年,我给她专门做了一张小弓,教她先练习着,等到力气增长了,再换强弓。上个月,弓弦子断了,我拿来店来,重换了一个新的。不料,这个丫头却嫌它力弱,不肯用了。没办法,只得先放在这店里。也是真巧,恰好姑娘今天要一张弓,倒好像是专门为姑娘做的一般。要不要我把那弓拿出来,姑娘看一眼?”
伍静萱笑道:“这很好,多谢杨五爷,若是趁手,我一定买下。”
于是,杨五爷吩咐伙计,说是把你家二小姐不用的那张弓拿过来。不一会儿,小伙计拿过来了。伍静萱握在手里,连连张满,果然十分趁手。
杨五爷呵呵大笑,说道:“这木兰场上,再没有更教姑娘趁手的弓啦,这弓就是你的啦!”
伍静萱笑问道:“算多少钱?”
杨五爷略一沉吟,道:“咱们做生意的,自然是想着赚钱的,是不是?好姑娘!论理呢,这弓的力量弱,是买不出什么价格的,可是……”
其实,杨五爷也是好心,原想说,这本是给自己女儿订做的,若是拿出来卖钱,算什么意思呢?可是,若是说赠送给这位姑娘,毕竟现在是老板与客人做生意,在商言利,倒好像是一种欲取先予的商业手段了。所以有些迟疑。
伍静萱笑道:“杨五爷,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呢?这就算是特意为我订制的,多算一些价钱,也是应该的。”
杨五爷哈哈一笑,说道:“价钱好说,姑娘再看看别的,一总儿算帐。我当然要赚钱,却也要姑娘满意才好。我还盼望姑娘下次再来光顾敝店呢。”
杨五爷陪着伍静萱又看了看,拿了一袋子箭矢,别的再也没有什么需要的了。于是,小伙子把伍静萱选出来的货品都搬到门口,杨五爷执着笔墨,一件件登录、高声唱价,讲给伍静萱听。那张特选的弓,杨五爷是按最弱的弓计价的,并没有多收钱。最后,抹去了零头,算是63两银子。
伍静萱听了,点了点头,从衣襟内的贴身暗兜里取出一个皮夹子来,里面有薄薄的一沓子银票,大约有一、二十张,伍静萱翻出一张面额五十两的,一张三十两的,递给杨五爷,感激他赠弓的好意,笑道:
“杨五爷,有些零头,就不必找啦!算是给贵铺小伙计们的辛苦费吧。”
杨五爷接过这两张银票,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正色说道:“岂有此理,哪有这么多的小费?一定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