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哥,我给你解释啊,这位老先生的名字叫做朱家熙,今年有五十多岁啦,是咱们宣乐坊最有文采的一位词曲先生了。词曲写得好,温婉清艳,意境深渺。大家都说,即使中原的温李周柳诸位大家一起复活,都来咱们这蛮荒三千世界比试文采,车轮大战一场,朱家熙老先生的文采也是不输于那些先贤们的。”
没想到,听了这话,周老师却是第一个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
“好大的口气哟!既然有了这样的文思才情,为什么不去考取功名,为国家效力?图一个自己的富贵荣耀,不是很好么?却去冶巷花楼填词作曲,也是一个薄行凉德的小人了。”
伍静萱说道:“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有了大才大德之人,奈何官府不取,也是无益。李太白会写退蛮文书,那又怎样?还不是放还民间吗?据我所知,十个词曲先生里面,倒有六七个早年都是要考功名的,怎么也考不上,年纪大啦,家口拖累,只好去做词曲先生了。这位朱老先生也是这样的,这样的大才竟然都考不上,周老师,你来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周老师哽咽了一下,嘟哝着说道:“这个小姑娘,倒是看不出来,伶牙利齿的,若是男子,怕也不逊于苏秦张仪之流了。”
伍静萱笑吟吟地看着周老师,问道:“周老师,您是在夸奖我?还是在讽刺我呢?”
李文急忙打圆场,说道:“静萱,那位朱老先生后来怎么样啦?他的故事有趣吗?你倒是赶快讲给我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