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完啦。现在正在读李巡检的那份报告呢。李巡检说银子肯定不在朱家,又说失窃之事,根据现场的勘查,恐不确凿。这个李巡检也是糊涂,既然没失窃,又没有在朱家,那么,这数千两银子到底跑到哪里去啦?莫不成插翅飞走了不成?呵呵!若甫老弟,你不要打扰我,我把这份报告读完,再行发落。”
文案师爷急忙说道:“东翁,李巡检的那份报告不必现在细读了。李巡检还要再继续查这笔银子的下落。今日不必审理这一节。宋讼师的状子写得明白,这朱老儿狡诈无赖,一份货物,许给了十一家顾客,欺骗钱财,竟如明抢一般。十分嚣张,十分可恶。兴讼之由,为此故也!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朱老儿狡辨。今日取实了这老儿的口供,就可以休庭了。等到李巡检查明了赃银的下落,两罪并发,按律处分,大约就可以结案了。”
徐大人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是这个主意。待我问案。”
说罢,徐大人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劈啪’一响。众衙役们顿时都提起精神来。
徐大人喝道:“朱家熙,你这刁民,可知罪么?还不快快从实招来,省得皮肉受苦。”
众衙吏们都执着水火大棒,听了大老爷的口风如此,都一齐呼喝威武,刑法大堂上,仿佛地动山摇一般。声势十分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