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朱玉郎家门前,另一个探子守在门前,冲着李巡检呶了呶嘴,表示一切如常。众捕快们发一声喊,踹开大门,蜂拥而入。
朱玉郎一家子坐在堂屋里,正围着方桌子吃晚饭呢,开着门窗乘凉。众捕快们站在院子里,屋内的情景一览无余。
男家长是一个焦黄面皮,瘦脸庞,蓄着两撇鼠须的中年男人,一望而知,是一个谨小慎微、性格内向之人。受了惊吓,饭碗扣在桌子上,白米饭都泼洒了出来,仿佛是六月飞雪,铺盖在桌面和菜肴上。
女主人是一个黑黑胖胖的妇人,约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却是一脸怒容的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院子里动静。一眼望到是一伙如狼似虎的官差,这才变做了恐惧的表情,两颊上的横肉微微颤抖着。
“哇……”的一声,那个小娃儿哭出了声来。
李巡检大喝一声,“朱玉郎,你的老爹都招供啦,都赖在你的头上了,快快把赃银交出来,也许还可以从宽发落!”
男主人的脸上露出了茫然迷惑的神情,显然是完全没有听懂,
李巡检心中微微起疑,喝问道:“你这厮,是不是朱玉郎。”
“不……不……不错!”那削瘦男人战抖着说道。
“你的老爹,是不是宣乐坊里写淫词艳曲的朱家熙。”
“是……是的……”那个男人声嘶力竭地说道,“我们父子分家已久,极少往来。爹爹犯了官司,小人实是不知。”
“哼,朱老爹捱不过刑,把你给供出来啦,我们是按着朱老爹的供词来起赃银的。朱大少爷,你是自己交出赃银呢?还是麻烦大爷们自己动手?那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朱玉郎的脸上又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
李巡检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像是一块大石头,不停地向下坠落。他感觉自己的办案方向好像是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