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甫师爷摆了摆手,道:“那些陈年旧事,也不必多讲。还是继续说说这桩失银案吧,因为幕后有这许多曲折,故而倒也不好直接拷问那朱老儿、丁惜惜这一众狗男女们了,看在老宋的面子上,咱们兄弟须得拿出一些真本领来,把这件事轻轻松松的遮掩过去,才显手段。”
老李说道:“若甫先生,您这话固然没错啦,可是,到底其中有什么曲折,我还是不明白呀!”
师爷说道:“这个丁惜惜,是个爱慕虚荣,削尖了脑袋也要往上爬的厉害女子。像她这样的人,焉有不去攀附有权有势的大老板之理呢?所以,她一向是支持成立同业行会的。她的交往又十分广泛,大老板也乐于与她合作。有时候,大老板在明面上公开地促成行会。丁惜惜这样的打手们就在暗地里帮衬着打黑拳,递砖头什么的,做一些上不得台面、下三滥,却往往很有效的卑鄙手段,很得幕后大老板的看重呢!”
老李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倒也不好单独指责这位丁姑娘!”
师爷又道:“朱老儿卖剧本这件事呢,老宋对我讲,开始也是丁惜惜的主意。前些日子,行会派的大佬们又与反行会的头领们吵闹了起来,据说,所争之事,干系重大。双方都希望能够争取到足够的支持,使得自己这一派系占优势。就是在这个背景下,丁惜惜给幕后大老板献了一条计策。就是利用朱老儿的这个新剧本了。”
“那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呢?”老李纳闷儿地问道。
师爷笑道:“这倒也确是一条妙计呢,丁惜惜这个女人能够想出这样计策,也很了不起了。咱们也须得借鉴一下,将来肯定能够用得到的。”
老李嘿嘿一笑,道:“若甫先生,您既然如此夸奖,想来这计策必定狠毒,我欲闻之。”
师爷摇了摇头,道:“按丁惜惜的设想,这个计策并不狠毒,只是巧妙得很了,若是成了,足以动摇敌人阵营的团结,若是失败了,已方也没有什么损失。”
“若甫先生,我心里更痒痒啦,快讲,快讲!”
师爷说道:“朱老儿是个写作畅销剧本的高手,一剧即出,洛阳纸贵,全国唱诵,是不是?”
“这个么,咱们都知道,没什么新鲜的。”
“朱老儿平日里与丁惜惜过从甚密……”
老李不耐烦,插话说道:“不错,不错,那又怎样?”
师爷被他抢白,也不生气,笑一笑,又道:“丁惜惜吩咐朱老儿,教他故意一个剧本分别卖给十一家班主,这十一家班主里,大多数都是反对行会的阵营里的重要人物,朱老儿的剧本是最抢手的货色,除非是他不肯卖,却没有不肯买的班主。所以,很痛快地这十一家班主便都交了银子,签了契约,结成了一个死结。这时候,丁惜惜的计策就算是成功了,做成的这个局,交给那个幕后大老板,由他按已意操作。本来,此时,丁惜惜就可以全身而退了。不料,这件事却闹到了官府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