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风景,说他们最后都会转化为一份力量,可以让我去踏出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您还记得吗?”陆天道。
陆压缓缓点头道:“我当然记得啊。”
陆天继续说道:“您还记得嘛,您说灾厄与美好,都是路过的风景,都可以转化成那份力量的,您还记得吗?”
“记得。”
陆天继续道:“可是我怎么办,当初对我说这些话的人,他自己都扛不住这条路上的灾厄,我又怎么敢相信自己一定就可以扛得住?”
陆天在拿自己与陆压说,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可以算是一种威胁了,不过初衷是好的。
陆压沉默了。
陆天继续道:“不是吗?说出这些话的人都退缩了,这些话又有多大的可信度呢?”
陆压忽然道:“话的道理,是对的。”
似乎是在辩解什么,又似乎不想让陆天放弃。
陆天道:“我知道话的道理是对的,可是您都坚持不住,我就可以吗?”
陆压沉默了,默默说道:“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陆天已经被气得要抓狂了,他的师父好像真的死心了一般,任他如何言论,都没有分毫作用。
“师父,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陆天如此说道。
他想知道,让他师父如此落寞的缘由是什么。
他想知道,在他昏迷的这一百一十年,他师父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竟然摧毁了他师父的道心。
陆压说道:“没有什么啊,我只是不想站在谁背后了,被保护的感觉很难受啊,尤其是应该是自己保护那个人的。”
“可是这样修行,又有什么作用呢?前面的路那么狭窄,等我趟过去的时候,也就没有人需要我保护了吧?”
陆天听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知道他师父因为什么事情了。
可是陆压在意的,也不是陆天反过来保护他,而是陆天就在他眼前重伤,甚至沉睡了一百年。
在陆天战斗的时候,他帮不上任何忙;在陆天被业力缠身的时候,他也帮不上任何忙。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就那样扎根在他心底最深处,开始生根发芽,无论如何都抹不掉。
对于旁观者来说,也许只是心态转变一下,让自己更坚强一点去追求力量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但对于当事人来说,道心上的尘埃,岂是那么轻易便可以擦去的?
倘若事情如此简单,哪还会有那么多人道心被毁,从此一蹶不振?
陆压是伪圣修为,他能达到这个修为就已经说明了他道心的强大。
可也就是因为他道心的强大,被摧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