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就寝。
张阳的母亲又拨了两名丫头服侍他和玉珍,张阳当晚就叫玉珍和自己同睡,两人小别胜新婚,难免在床上还有许多话说。
第二日早起,张阳起身,正准备去拜见各房尊长,洗漱刚完,便见仆人入报,各位老爷太太驾到。
子敬夫妻也得着信,父子夫妻四人慌忙迎了出去,众弟兄妯娌已满脸堆欢走了进来。
子敬见来的是大、三、五、六等八位兄嫂,二、四、八、九等四房夫妻还未来到。
一面命张阳上前叩见,便要着人分头送信。
张阳的大伯子修笑道:“老七,你不要张罗,我们先并不知云儿回来,还是昨晚二更左右,你二哥着人挨家问询,说有人见云儿回来,老七可曾着人送信不曾?
我猜定是云儿回来太晚,你怕他一人走不过来,所以没叫云儿过去。
我想云儿长途劳乏,此次不考而归,必有缘故,若叫他一家一家去问安回禀,未免太劳。
所以我得了信息,忙着叫人分头说与大家,吩咐今日一早,到你这边吃饭团聚,又热闹,又省云儿慌张,话反听不完全。
我来时顺路喊了三弟、五弟、六弟,又叫人去催老二他们,想必一会就到了。”
子修是个长兄,人极正直,最为弟兄们敬服,平素钟爱张阳,不啻亲生。
张阳听完了这一番话,忙上前谢过大爹的疼爱。
刚刚起立,子敬的二哥子华、四哥子范、八弟子执、九弟子中等也陆续来到,只子华是单身一人,余者俱是夫妇同来。
大家见礼已毕,子敬夫妇问二嫂何不同来?
子华脸上一红,说道:“你二嫂昨晚动了胎气,今日有点不舒服,所以未来。”
张阳母亲闻言,朝子敬看了一眼,说道:“少时快叫云儿看看他二娘是怎么了?”
又问子华:“可请医生看了没有?”
子华只是含糊其词答应。
张阳原是一子承祧九房香火,诸尊长俱都来到,忙着问安禀话,当时并未上子华家中去。
全家团聚,自是十分欢乐。
由张阳照昨晚商就词句,当着诸尊长面前禀过。
未后才由张阳母亲陪了诸妯娌入内,引了玉珍上前拜见。
男女做两起饮宴。
席后,张阳要往子华家中探病,又被子华再三拦住,说:“云从初回,你二娘又没有什么大病,改日再去不晚。”
张阳连请几次,俱被子华拦住。
见此,张阳只能作罢。
一阵谈说,不觉天晚。
接连又是夜宴。
直到夜深,才分别回去。
第二日一早,张阳便到子华家中探病,只见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