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就跟村支书建议让村民包海养海参,可他不听,唉。”
我心想,俗话讲越穷越迷信,要不是穷村,估计也没那么多类似“合棺”的习俗,连孕妇都不放过。
到了村子里,我们这些人都在老杨本家的叔叔家里住下,他叔家的儿子儿媳和女儿都在外地打工,家里闲着好几间房。听说村里有从泰国远道来的法师,几乎半个村的人都来围观,院子人都满了,村支书也来看热闹。那老婆婆家的两个儿子和儿媳被老杨父亲请来坐,婆婆大儿子问:“请的是泰国神汉?我说大侄子,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吧,中国那么多能耐人你都请遍了?这泰国的神汉能治中国的邪病吗?”
“这可不是泰国神汉,人家叫阿赞都坤,是吧?”老杨父亲说。婆婆大儿子还要说什么,无意中看到阿赞都坤的眼神,那话居然没说出来,给吓回去了。高雄打听好老婆婆坟地的位置,是在村北山上的坡地,村里死人基本都葬在那里。
高雄说:“午夜十二点开始施法,到时候现场只能有那老婆婆生前最亲的亲人,丈夫或者儿子、女儿都行,别人不能跟着。”
老婆婆的大儿媳撇着嘴:“让老二去呗,我婆婆生前就疼他。”二儿媳立刻不干了,说为什么不是长子去,两妯娌明显不和,差点儿吵起来。最后还是村支书拍板,让二儿子跟着,很明显,这婆婆生前偏心老二已经是村里的共识。
半夜,老杨按阿赞都坤的要求,拎着一只黑色公鸡,众人在二儿子的带领下来到村北后山坡,借着月光看到坡上密密麻麻都是墓碑。现在是八月份,正最热的时候,可夜风一吹,我觉得从骨头缝里往外冷。高雄斜眼看着我:“你得疟疾了吗?”
“不知道啊,这冷得厉害,还打哆嗦。按理说农历七月的晚上不该这么冷啊?”我回答。
高雄眼睛里带着讥笑:“那不是冷,是阴气。”我这才明白。
老杨妻子紧紧抱着儿子,生怕他感冒。老婆婆的墓在杨家祖坟的边角,站在坟前,大宝似乎很害怕,一个劲发出低声尖叫,还往妈妈怀里钻。“上次也这样。”老杨妻子苦笑着。
等到了午夜十二点,高雄让老杨取出刀子杀鸡,把血洒在墓碑上。婆婆二儿子低声说:“弄脏了不好洗吧?这块碑花了两千多呢。”老杨生气地说到时候给你换个汉白玉的,婆婆二儿子这才不再吱声。我掏出手机,悄悄在旁边录像,准备以后留存,对客户来说,这是最有力的证明,比照片好使多了。
阿赞都坤将大宝抱在怀里,左手按着孩子头顶,右手五指张开,拨开坟包上的杂草按着泥土,开始念诵经咒。老杨拎着鸡,鸡脖处的血哗哗流在墓碑上,说来也怪,阿赞都坤怀里的大宝一动也不动,眼睛发呆地看着坟包。几分钟后,高雄让老杨把那只已经断了气的公鸡扔在碑前,再让婆婆二儿子跪下。
当阿赞都坤念诵的声音越来越高时,忽然公鸡再次跳起来,而大宝发出尖锐的叫声。我没想到才半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