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诚信如释重负:“田老板你真是棱坑死银,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麻烦,害得我分心没好好照顾那些顾客。”我哼了声,说你无非就是今天少坑了钱而已,又问你为什么非做这种生意,难道不能正经地经商,难怪会无缘无故被下降头。
“哎呀田老板,我已经说过无数遍,我店里的货都系正品,真的系假一赔亿!”黄诚信解释。我很惊讶,说你要是真敢假一赔亿,有五千个肾也不够赔的。还嘴硬说没有假货,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拿这块佛牌找你算账来了?
黄诚信无奈地说:“都系误会惹的祸,我背了好多黑锅!总系有银看到我生意做得认真,就想暗中搞小动作,拿着一些假佛牌到处说系我仿造的仿货。我真的系好冤好冤呀!”我让他从柜台里拿出一块双刀坤平,他只好照做,两块佛牌在手里仔细比较,几乎相同。
我哼了声:“你看,里里外外都没有任何区别,还说不是假货。”
“两块佛牌没区别不能说就系假地,你看这块。”黄诚信拉开领带,解开衬衫的顶扣,再从衬衫中拽出一块佛牌,摘下来递给我。我随手接过,见这也是双刀坤平,跟那两块相比较,任凭我怎么看,也没分出有什么区别,三块佛牌几乎就是克隆品。这下我傻了眼,按理说造假者自己不用假,就像毒贩子自己绝不吸毒、造假食品者自己绝对不吃是同样道理。黄诚信既然能把这块佛牌贴肉佩戴,应该不是假货,但怎么完全一样?
黄诚信笑着:“田老板,你棱看出哪块系真,哪块系假吗?”
我想把三块佛牌打混再比较,黄诚信连忙把我右手那块抢过来:“千万.不要介样,会分不出来的!介么说吧,整个曼谷能看出区别的银,不超过五个。”
这下我无言以对了,黄诚信的造假水平已经远远超出我眼睛能判断的程度,估计除了高雄这种老油条,极少有人能认出。这样一来,我也就没有指责黄诚信的理由,连我这个牌商都看不来,凭什么说人家专门造假呢?这让我很沮丧,到底谁说的对,黄诚信还是高雄?要么黄诚信被我冤枉,要么这家伙已经达到造假大师的水平。
正在这时,听到店门外有个男人的声音说:“就是这家店吧?”另有女人的声音回答:“对对对,没错,肯定是这家,叫泰诚信国际珠宝商行!”我转过头,看到一男一女站在店门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仰头与店外的牌匾对照着,然后急匆匆地走进店。两人大约四十几岁,满脸怒容,我心想,肯定不是来找黄诚信吃饭的,多半又是麻烦。
转头看黄诚信时,却没见人,再左右看看,珠宝店里居然连半个人影也没有,不光是黄诚信,连店员也都人间蒸发了,收银台旁边的小侧门紧闭。这两人进了店,男人语气很冲:“喂,你们老板呢?”
“我也是来买东西的。”我连忙解释。
女人问:“那店老板在哪儿?”我大脑急转,指了指小侧门,说去给我找货了,我要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