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内情童炎骐没打算和邬冬雨实话实话。她的女人,不必为这些而烦。
“睡沙发毕竟不舒服。”邬冬雨轻轻咬着下唇,她并不知道,她下意识的小动作。对童炎骐是致命的诱惑。
童炎骐忍住不去看她,把目光锁定在手机屏幕上,尽管他已经忘记了,他本想点开哪一个信息?
童炎骐压抑着。他盯着手机屏幕,邬冬雨那么怕他,肯定不愿意与他同床。他睡床,难不成把沙发留给邬冬雨?
想到这里,童炎骐不由有一丝烦躁。
“我怎么舍得你睡沙发?”童炎骐觉得怎么历史重演,问题又轮回了。昨晚也似这般,后来就请情不自禁,差点就滚床单。可惜,最后的结果……童炎骐告诫自己,欲速则不达。伤口易痊愈,心里上的创伤与阴影,极难拔除。
“我的意思是,”邬冬雨咬住下唇,“床那么大……”
“你愿意?”童炎骐挑眉,低沉着声音,暧昧不明的看着邬冬雨。
邬冬雨刚洗好澡,不施脂粉,嘴瓣明显比化妆时黯淡,却依旧的吸引着童炎骐。
“就单纯的睡觉而已。”邬冬雨怕童炎骐误会,赶紧解释。“床那么大,一人一边。”欲盖弥彰似的,邬冬雨多此一举的拉拉衣袖。
“好。”童炎骐坐言起行,好像怕邬冬雨反悔似的,一阵风的就往房间里走。
路过时还顺手把沙发区的灯给灭了。
“……”邬冬雨无言,这画风也转得太快了吧。
关了灯,邬冬雨侧躺。
两人中间放了一个大枕头。
在同一张床,鼻息里是彼此的气息,即便相背,依然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其实所谓的枕头,是那么巨大却又脆弱的存在,它格不开彼此,静静的躺在哪,提醒着彼此的约定。
邬冬雨听了好久,见童炎骐没有动静。她此刻的心是乱的,对于童炎骐,她是矛盾的。她恨他吗?早就不恨了,她想。她怕他吗?还有一些吧。
邬冬雨警觉,不知何时,自己的心思经绕着这个男人转。
邬冬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竟然能容许曾经、差点伤害自己的人同床,呃,同床不共枕。邬冬雨心虚,她其实在欺骗自己,不是吗?
昨日,她半夜里醒来过,发现自己,是以童炎骐的胳膊为枕。她醒了好久,闭着眼,清楚的感觉的自己的身体反应,原来面对熟睡中的他,身体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紧绷与排斥。她就这样静静躺着,躺到临近天亮才有沉沉睡去。
邬冬雨压下自己转身的冲动,今晚两人各占一边,楚河汉界,反而若有所失。
人说,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或许,这是古人的智慧吧。
许久许久,横在两人中间的枕头依旧屹立,邬冬雨缓缓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