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里的建筑,大多是些高不过七八层的矩形楼屋,天际线上,也只有教堂三角形的屋顶与布列塔尼塔突兀地耸立出来,与周围低矮的房屋有些格格不入。
为了解决视觉上的统一,南特人将他们的所有墙体都漆成了白色,又将所有屋顶染成了黑色。如果不是城市内拥有着众多绿植与那条穿流而过的卢瓦尔河,那么这座城市真的成为了黑与白的世界。
流经市区内的卢瓦尔河,在这里被南特岛一分为二,分成了南北两条支流,共同撑起了市区内庞大的水系,让座城市成为了法国西部的威尼斯。
水系的繁杂,注定了桥梁的出现,而桥梁的出现,也会形成一个严重的问题,而亨利父子恰巧就遇上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他到达南特的时候正值下班高峰期,现在,他们已经在桥上堵了半个小时了,可前方依旧是纹丝不动,车辆前行的速度,简直比蜗牛还慢。
托尼坐在驾驶座上,不停地拍打着喇叭:“见鬼,这帮只知道在卢瓦尔边种葡萄的家伙,怎么就不知道多修几座该死的桥啊!”
听见父亲骂的,蒂埃里猛然想起,小时候在西部分区的u14青年杯足球锦标赛中,代表帕莱索u14对抗南特u14梯队的时候,庞扎也曾这么骂过对手。
他有些好奇,便问道:“爸爸,你们怎么都这样说他们是种葡萄的?”
“难道不是吗?”托尼笑道,“倒回去几十年,种葡萄可是他们南特人最在行的事情,在这里没人不会种葡萄,不过那都是过去了。”
说着说着,他猛然又想到了什么:“嘿,蒂蒂,你马上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了,在队里的时候,可千万不能这么骂他们!”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傻瓜。”蒂埃里摆了摆手,望着车窗外拥堵着的车流,又陷入了失神当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辆不再拥堵,天色也黑了下来,父子二人总算是把车开到训练基地门前了。
车灯照着高大气派的铁门,铁门前,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在那儿来回踱着步子。
男人见车来后,扭头向这边望了,车灯发散的光芒反射在他的镜片上,看上去就像是他的眼睛在发光。
托尼看到那个男人,被堵车破坏殆尽的好心情,似乎也一下子找了回来。
他把头探出车窗外,冲那男人喊着:“嘿,克劳德!”
克劳德没有说话,直接朝车的方向走来,熟练地一拉车门,钻了进来:“左拐,进去。”
脱离松开离合,一边打着方向,一边问着:“老伙计,你在这儿等了多久了,怎么也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迟到?”
克劳德眉毛一扬,语气十分平淡:“这里不是我们的于利斯,第一天来南特,没人会不迟到。”
托尼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耸耸肩:“我也不跟你客套了,我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