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斯是西班牙球队,并不熟悉南特的套路,瞧见恩多拉姆插上争抢落点后,他们马上又朝那边拥去,忽略了无球反跑的洛科。
洛科左路得球后,加的斯的球员已经无暇顾及到他了,接过皮球左脚一抹,晃出角度轻松推射得手。
49分钟,南特1-0加的斯,并且一直把这个比分保持到了终场结束。
而意外遭遇伤病的蒂埃里,则没有坚持到最后的胜利。伤情出现后,他马上被球队医务组送到了加的斯的市立医院检查,结果也很快出来了:
左脚趾骨、跖骨多处斜型骨折,需要马上进行手术治疗,否则有畸形愈合出现的风险。
于是,下午五点,他被推进了手术室内,麻醉过后失去意识,直到现在醒来。
回想了这一路经历,蒂埃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马上又向旁边的昂利问道:“昂利,你知道吗,我这种伤势,一般几天才能好?”
“几天?”昂利摸着额头,“至少半年!”
“半年?!”蒂埃里惊得从床上坐起,如果脚没有受伤,估计这时都已经蹦了起来。
“不行,不行!”他很绝望,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半年走路,我还怎么活下去!不行,绝对不行!”
昂利叹了口气:“不是,一个多月后你就能走路了,只是半年不能踢球。”
“哦……”蒂埃里似乎松了口气,但马上又吼道:“半年不能踢球,我也活不下去!”
“嘘,小点声,这是医院!”昂利低声喝道。
蒂埃里依旧是不管不顾,冲昂利抱怨着,两人一直说到凌晨三点,感觉困了乏了,才各自睡去。
在梦里,他又见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只是这一次,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在踢球。
远远的,蒂埃里只能看见男人的背影。
男人穿着红色的球衣,白色的短裤,他没有持球推进,也没有盘带过人,只是一直游弋于球场左路,后面的队友都在来回传导着皮球,而他却像一个旁观者一般,游离在进攻体系之外。
蠢货,这会踢球吗?你这样踢能进球,我就把埃菲尔铁塔给吃了。
蒂埃里一句话刚骂出口,却见男人骤然间启动,无球空跑猛地向禁区内切。
他在干嘛,有人给他传球吗?
惊异间,蒂埃里又往他身后望去,果然,男人身后十多米处,有一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正在控球。
年轻人抬眼一瞧,游弋于左路的男人正冲向对方的后卫线,他果断一脚出球,皮球击破对方两条防线,直接塞到男人身前。
这时,对方的后卫也都反应过来了,但他们已然追不上那个男人了。
男人内切插入禁区,右脚领过皮球轻轻向前推出一米,单刀机会已经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