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听说那儿有人会种神奇的东西,叫做‘解梦’,就像是吉卜赛人的水晶球那样。尼科,你的母亲会吗?”
鬼使神差间,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一位年轻人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些天,那个多年再未出现的梦境又卷土重来了。昨晚,他似乎又梦见了“年轻时的自己”,不过这一次,他没能再与梦中的自己对话。
梦里,他就像是个在看电影的观众,看见那个背上写有“henry”字样的少年,披上了一件黄绿色的球衣。
下午的阳光中,少年首发出战,却踢得八面受敌,后来更是因为一次拼抢意外重伤离场,他倒地之后那般痛苦的模样,同样也让自己感到撕心裂肺,正想大声喊叫的时候,梦醒了。
醒来之后,亨利更觉诡异。
原来,他以为梦中他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对话。
而现在,那个“年轻时的自己”又推翻了他的想法,因为他认得,那个“年轻时的自己”,身上披着的竟是南特队的球衣,而在现实之中,十六岁的自己早已是摩纳哥的球员了。
他自顾自地在那儿回忆着昨夜的梦境,身旁,延纳里斯与范佩西都在用奇怪地眼光盯着自己,他们也没想到方才亨利会忽然问出那样的问题。
亨利干笑了两下,什么也没解释,走到一旁自己搬弄着三角锥。
三十多年来,这个奇怪的梦境除了哥哥维利之外,他谁也没告诉过。
原因很简单,如果他去给别人说,自己过去能和未来的自己对话,现在又能与过去的自己对话,那么别人一定会把他送进精神病医院里。
一旁,范佩西摇了摇头,以为亨利在开玩笑,也独自走开去搬弄另一边的三角锥了。
而年轻的延纳里斯却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然后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扭头瞥了瞥两旁,然后拿起一个三角锥,嘴里低声问道:“亨利先生,你是想解梦吗?”
“嗯?”亨利呆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母亲真的会这个吗?”
延纳里斯摇摇头:“她不会,我也不会。”
顿了顿,接着又压低了三分音量:“不过,我有一个认识的记者朋友,他似乎对这些古怪的东西很有研究,也许训练结束后,您可以跟我去见见他,如果您愿意的话。”
“哦?你那朋友是中国人,还是吉卜赛人?”
“都不是,他和你一样,都是法国人。”
——
“亨利先生,我们到了,就是这儿了。”
这里是伦敦城市大街190号,招牌上写着“巴伐利亚啤酒屋”,看着这几个单词,亨利心里半是疑惑半是哑然,因为他们的目的地似乎就在这里。
训练结束后,延纳里斯带自己来找他口中那位“对古怪东西很有研究的记者朋友”,他开车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