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盯着苏瓦多头顶的芦苇荡,他想笑,却又不敢发出声音,于是,他开口了:“苏瓦多先生,关于蒂埃里·亨利的续约问题,您考虑好了吗?”
苏瓦多没有去看他,依旧在书案上写写画画。
克劳德有些奇怪,在自己印象中,苏瓦多是一名老式的实战派教练,平时操练战术也直接以实战为主,很少在本子上做演练。
侧过头去,正准备看他究竟在写些什么的时候,老头却忽然开口了:“想好了,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走,我们坐沙发上谈。”
“好的。”克劳德应声,然后随他走到沙发边坐下。
这几年队内财务状况虽有所改观,但这间主教练办公室里的沙发却还是没有更换,看上去更旧,皮质包层上的破损也更多。
“我认为,我们不应该为蒂埃里·亨利递上职业合同,甚至赛季结束后,我们不应该继续与他续约了。”和沙发一样,克劳德也没变,说话永远是直接了当开门见山。
“呵……”苏瓦多轻笑一声,“详细说说。”
克劳德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
“那之后一个月了,他‘易普症’的症状没有半分好转,只要皮球一到他的脚下,那么等待球队的必然是失误。”
“上个赛季,蒂埃里在u17联赛与预备队联赛里一共攻入了34粒进球,但现在,按照您的意思,我让他踢了一个月首发,结果不仅是他个人颗粒无收,而且直接影响了整体战绩。”
“在失误之后,他往往会陷入一个跟自己较劲的死循环,拼命要球,拼命持球,然后再拼命失误,有名b队的球员甚至在私下告诉我这样的话。”
“‘头儿,你不能再让他再上场了,我们真的不想再10打12了。’”
“而关于那个罕见的‘易普症’,首席队医弗朗索瓦也跟给我详细聊过,对运动员来说,它远比日常伤病可怕,几乎已经成为一种绝症般的存在。”
“这种怪病现在根本没有临床康复记录,得了这种怪病之后,人的肌肉会在无意识下进行收缩,导致人体关节或筋肉不受意志控制的急抽拉动,产生动作处理变形的问题。最终表现症状就像蒂埃里那样,一夜之间变得不会踢球了。”
“而听弗朗索瓦说,他那本书中记录的那位名叫乔治·佩奇的患者,之前是一位标枪冠军,现在甚至连保持直线奔跑也极为困难。”
“对于蒂埃里·亨利,我是他的启蒙教练,出现这种意外我也非常痛心,但出于球队利益考虑,我们必须做出放弃他的决定。”
一连串的话,一字不顿地从克劳德嘴里说了出来,平日里,这个男人的话很少,而现在,他似乎是一下说完了一天的话那般,坚定地口吻中,夹藏着一丝吃力。
一旁,苏瓦多静静地听完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站了起来,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