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迷彩服的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的视线从屏幕上挪开,端起桌上那杯发出琥珀般光泽的龙舌兰,小小地饮上了一口。
然后,他放下杯子,对身前坐着的年轻人说道:“蒂蒂,如果你在那儿,你们球队至少不会丢到开场的那颗球。”
年轻人眉毛一扬,随即无奈笑道:“谁知道呢,维利,或许,我在那儿,他们会丢的更多。”
“蒂蒂,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维利起身,坐到了蒂埃里,一手揽过他的肩头,“苏瓦多和克劳德最后不是为你争取到了一年青年球员合同吗,你的路还很长。”
他顿了顿,又笑道:“还记得七岁时,你踢完巴黎他们之后,我在车上跟你说的话吗?‘如果普拉蒂尼是拿破仑,那么我的弟弟蒂埃里就是亨利大帝,法兰西的国王亨利大帝!’”
蒂埃里摇了摇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脸上尽是颓丧:
“维利,别开玩笑了,回到于利斯这些天,我都在想这易普症,是不是上帝对我的一种警示,他或许是想要告诉我,‘嘿,蒂埃里,你别踢球了,这不是你该走的路’……”
听见他这样说,维利脸上神色瞬间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那般春风似的笑容。
他没有回答蒂埃里的话,而是把手放在裤兜里摸索着,不一会儿,取出一个暗铜色的圆牌,把它放在桌上。
圆牌是歪斜扭曲的,它不仅不圆了,边缘处还出现了一道缺口,缺口很大,占了整个圆牌的五分之一,一直从边缘撕裂到了圆心。
“还记得它吗?”维利笑着问道。
蒂埃里拿起圆牌,抚摸着:“当然记得,这是小时候我让妈妈玛丽斯带给你的,不过,它怎么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