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样的念头闪过心间,蒂埃里忽然觉得,自己又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他们走后,维利与丹尼尔笑了笑,便拉着自己走向球场。
球场上,那些踢球的孩子早已停了下来,纷纷指向自己,面带惊讶地低声交流着,看上去,他们似乎也是认出了自己是谁。
蒂埃里没有管他们的目光,而是径直走上了后卫线,而当他落位完毕后,后面作为门将的维利忽然冲了上来。
“嘿,蒂蒂,你站在这儿干嘛,这不是你的位置,你是前锋!”他严肃地喊道。
蒂埃里摇了摇头:“维利,你忘了吗,我现在踢不了那个位置了,因为易普症……”
“我去他妈的易普症!”维利骤地激动了,“它让你忘了踢球,你也要忘了它!上去,去前场,那才是你的位置!记住,今天我们踢得不是比赛,是足球!”
蒂埃里的手指猛烈震颤着,他没有说话,摸了摸口袋里那枚奖牌,回身过去,坚定地朝前场走去……
——
夜深了,维利赤裸着身子从浴室里走出来,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冰水的凉意从食道一直凉到了胃里,驱散着淋浴之后的身体中积累的热气。
初夏时节,这是他最爱的降温方式,这办法还是他向部队里的队长学到的,如今队长早已在行动中牺牲,可他的办法却留了下来。
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刚好十点整,他放在了水杯,抓起沙发上放着的一条大裤衩穿上,又从桌上拿起手提电话,走到了阳台。
今晚是个满月之夜,天上的星辰也在圆月旁闪烁着光芒,可维利却无心风景,拿起手提电话,指尖上面接连按了数次,拨出了对方号码。
等了片刻,嘟嘟的等候音消失,电话拨通了。
“雷纳教授,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他说道。
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是一个老头的声音:“很好,维利,效果怎么样呢?”
维利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并没有见效……”
“他的腿部肌肉群还是不受控制吗?”电话里的老头问道。
“我不知道。”维利沉吟着,“但他还是不会带球,不会传球,不会射门。下午那场球,他至少错失了十次进球机会……”
“别灰心,孩子,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就行了,我相信这一定会有用的。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得想个办法,让蒂埃里停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雷纳教授,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之前我也上巴黎的医院去问过,那儿的医生开出的都是这种药物。”
“维利,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我的朋友说法没错,你弟弟患上的根本不是‘易普症’。”
“等等,雷纳教授,你的意思是蒂埃里被误诊了?不,这根本不可能,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