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云淡风轻,就像是一切本应如此。他转过头来,镜头正好捕捉到了他的双眼。
坚毅,冷漠,肃杀,绝对自信……
顿时,蒂埃里有些恍惚,他见过这样的眼神,是绿茵之中那个身披14号红衣的男人,是那个来自未来的自己……
这个夜晚过的很快,并且十分轻松,曾得到法国足球最佳新秀的佩蒂特,他并非如自己想象般那样孤高,反倒是随和随性,非常容易相处。
第二天九点,所有球员在温格的带领下,来到了奥西恩体育场进行赛前踩场。
与路易斯二世体育场不同,这里尽皆被天蓝与深蓝二色装点,这是属于勒阿弗尔的颜色,自1872年创队一来,他们便一直延续着这样的色彩。
听佩蒂特说,这种颜色的来源是牛津与剑桥两所大学,因为他们的最初的创办人都来自英国,而这两所大学是他们的母校。
“蒂埃里,今天你得小心些,这帮深受英式足球影响的家伙虽然踢得不怎么样,但在身体对抗方面却是数一数二的。”
踩场时,他如此提醒着自己。
蒂埃里深以为然,在另一个世界的南特经历中,他已经有过与勒阿弗尔的交手经历,正如佩蒂特所言,这是支典型的英式球队,高中锋4-4-2是他们常用打法,这是块不择不扣的硬骨头。
不过,彼时蒂埃里他们是幸运的,因为苏瓦多主导的地面直传球快速推进战术,正好克制住了勒阿弗尔,两次交手,南特保持全胜。
但如今之于地面技术流派的摩纳哥,便并非如此了,赛前战术讲演中,温格已经不止一次提醒着球员,球权转换必须要快,避免与勒阿弗尔扭打在一起。
只是出场前,在球员通道里许多球员都认为温格是多虑了,因为勒阿弗尔连一位国脚球员都没有,他们不过是支中下游的小球队,今天是摩纳哥逆转整赛季颓势的最好机会。
就连身旁的安德森,他也这样认为。
“小家伙,你就坐在替补席上瞧好吧,看我怎么用美妙的桑巴足球羞辱这帮大老粗。”当自己从他身旁路过时,这人如此自信地说道。
蒂埃里笑了笑,先走出了通道,坐在了板凳席上。
如今,温格压力很大,球队7场4败,尽管上场自己攻入了一粒进球,但这次他为了拿下胜利,没有再给自己首发的机会,而是将此前的主力尽数推上,米卡埃尔·马达尔取代自己,与安德森组成了双前锋。
这很正常,毕竟我才刚来一线队没多久。
对于他的决定,蒂埃里很是理解,他想如果自己是主帅,面对一场生死战,恐怕也会做出与温格同样的选择。
场上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蒂埃里坐在替补席上聚精会神地看了没一会儿,一个一个圆润的男声忽然打断了他:“嘿,棒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