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名古屋城繁花已谢,晴空万里无云,天穹光辉尽皆洒在琉璃瓦片上。
旷野之中,古堡五层飞檐耸立,而顶处,分居左右檐顶的两头雌雄兽头鱼身像,亦折射出无限金光。
金光散落,照亮了报纸上的文字:
“蒂埃里·亨利,你对特雷泽盖怎么看,你害怕他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
“这次欧青赛,他的进球数是你的四倍,而无论是国家队还是俱乐部中,你们都是队友,这种竞争关系显而易见,并且所有人都说你虽然是队长,但他比你更明白该怎样杀死比赛。”
“不,先生,我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天守阁前,温格收起了报纸,抬头仰望着檐顶上的两头神兽,对身旁人感叹着:
“博罗,我为昨晚的决定感到庆幸,在离开日本前来看看这里,果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等我回到欧洲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如此恢弘古朴的建筑了。”
身旁人也是个中年,尽管他年龄与温格相差无几,但脑袋上的发量实在是少的可怜,阳光之下,他光秃秃的头顶看上去似乎比天守阁檐上的那两头金身神兽还亮。
而这人,便是温格在名古屋鲸八足球俱乐部的助手博罗·普里莫拉茨了。
在日本的一年里,他俩在工作上总是很有默契,而这样的默契,也帮助球队顺利拿下了天皇杯与超级杯两个冠军。
但与温格不同,博罗总是不苟言笑的,不过他在球员时代的成就远在其上。退役前,他曾作为南斯拉夫国家队队长,并且带领球队在1980年莫斯科奥运上取得了第四。
听见温格的话后,博罗从他钢板似的脸上,费劲地挤出了一丝笑容,看上去十分违和。
他望了一眼檐顶上的两头金身神兽,却没有跟着温格的话往下附和,而是皱眉问道:“阿尔塞纳,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去伦敦?”
“三天之后。”温格答道。
博罗钢板似的脸上难得闪出了丝惊讶神色:
“三天?!上帝,我真不明白你现在怎么还有心思来这里游山玩水,阿森纳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们队长托尼·亚当斯带头酗酒大闹夜店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
“这点我当然知道。”
温格笑了笑,向着天守阁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又和博罗说着话:“所以这次我准备在法国带条鲶鱼,再从这里带个大棒过去。”
“阿尔塞纳……”博罗叹着气,“你知道我和南斯拉夫的足球一样,都是直接高效的,不喜猜谜。”
温格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所以,我需要你这样的‘大棒’,你愿意跟我一起从地球这边的小岛,搬到另一边的岛上去吗?”
听见这话后,博罗脸上那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变为了惊喜,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