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透露的，是与他年纪不符的沉稳。
即便是被绑缚、押解，浑身血迹斑斑，形容狼狈，却是站得笔直。
若非立场相悖，这个少年，这副模样，还真是有种别样的魅力。
回来的这一路，这少年也没有分毫要挣扎或者逃跑的意图。
除了眼睛一直不曾睁开之外……
洛雅十分确定，这少年的眼睛是好好的，没有受伤，更没有瞎掉。
因为，在这个少年刚刚钻出空间裂缝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他的眼睛是深邃且明亮的。
洛雅看向司九焱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你的名字？”洛雅问。
“司九焱。”少年回答。
少年的声音，也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清冽优雅，还带着几分如今这个时代中，几乎不复存在的儒雅。
“你是空间系觉醒者？”
司九焱微微怔愣，空间系觉醒者，好奇怪的称呼，应该是一种有关空间系修行体系或者空间法则的别称吧。
“不是。”司九焱说。
洛雅眼眸微眯，她在思索着司九焱话语的可信度。
“睁开眼睛。”洛雅命令。
司九焱微微蹙眉，以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对他施以命令的语气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尝试调动体内的灵力。
丹田依旧空空如也，身体也因为外伤，提不起几分力气。
他闭目抬头，感受着那个端坐在上的女娃娃的气息，心中不免苦笑。
虎落平阳被猫戏吗……
他竟是落到了一群女娃娃手上。
而且面对那个强势审问他的女娃娃，现在的他似乎……毫无反抗之力。
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了一些，洛雅的眸色比之方才更加沉冷了一些。
“睁开眼睛。”冰冷的声音，带着些许威压。
这种程度的威压，自然无法威慑到司九焱。
只是……
罢了……
司九焱终是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对上了一道微凉的视线。
可接着，司九焱便微微蹙眉，挪开了了目光，不看洛雅，也不看这大厅中的任何一个女兵。
他微微侧头，视线斜斜的看向一处没人的角落。
洛雅挑眉，略冷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司九焱。
“说说你的身份和来历。”洛雅继续审问。
司九焱没看洛雅，却也能感觉到，来自洛雅眼神中的侵略性。
“我来自沧澜大陆，是沧澜司家的上一任藏书阁阁主，如今已经卸任十余载，算是闲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