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对决。”西蒙揉了揉微微发酸的太阳穴,走下堡墙的楼梯。
此时是午饭时间,很多昨晚并未休息好的村民带着黑眼圈,就着冷水,将硬邦邦的黑面包泡软,麻木地放入口中咀嚼着。
好在这时雨水已经停了,久违的阳光撒在了这片气氛略为压抑的木堡里,给予这群迷茫的人们一丝温暖。
“村长,去粮仓里拿一些大麦和燕麦,煮一大锅麦糊,分给村民们。”西蒙微微皱眉,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就算木堡被攻破了,大家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吧。”西蒙摇头苦笑。
“我的大人,感谢您的仁慈和慷慨!”一边几个听到西蒙对村长吩咐到村民纷纷向西蒙道谢。
此时木堡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多种气味混合起来的臭味。除了如此之多的村民身上散发的汗酸味和狐臭味,更多的是来自木堡角落一个新建的此时已经堆满粪便的简易茅厕。
西蒙在村民们进木堡避难时便已经料到了如此多人的排泄问题。为了不让自己的木堡变得如同伊赛尔堡一般到处都是粪便,西蒙让村长紧急组织了农奴们搭建了这个简易的茅坑。
不过此时的茅坑已经容不下那么多粪便了,一些村民开始在堡墙下或者粮仓旁边的角落随意大小便。即便有村长的大声呵斥,也无济于事。
“呜呜呜……”
这时,西蒙注意到一些战死士兵的亲属围在清理出来后整齐地摆放在堡前空地上的尸体前号啕大哭。
“爸爸,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你不是答应我过两个月要带我去多尔斯滕堡的集市吗?”一个小女孩用她稚幼的,悲痛欲绝的声音说道。
西蒙张望过去,那个小女孩的父亲是被那个马尾辫狂战士杀死的民兵之一,此时他的上半身残破不堪,各种器官和骨骼裸露在外,看上去甚是吓人。
“唉。”西蒙有些不忍地别过头去。战争是残酷的,除了带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同时还会造就一批批孤儿寡女。
………
与此同时,在木堡下弗尔徳村里修整的维京人们气氛稍显压抑。
“难以置信,这次出征纳特父子都死在了这个鬼地方。”一个维京人略显失神地喝着酒壶里的蜂蜜酒,淡淡地说道。
“没错,纳特死前还把祭祀特制的狂暴药剂给喝了,结果就要从内部攻破他们堡门时被一个小屁孩一标枪给杀了。”一个在堡墙下目睹了当时全过程的维京战士叹息地摇摇头。
“那就是说,纳特家的农场只剩下他的妻子伊安和他的小女儿索莉雅了。”一个和纳特同村的中年壮汉倚靠着一间屋子的墙壁,吃着鱼干,饶有兴趣地说道。
“哦?托比亚斯,你难道在打那个寡妇的主意?”擦拭着自己的维京剑的随军商人阿维德抬起了头,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聚焦在了那个吃鱼干的壮汉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