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不能久,败则元气大伤,是一不该也。
后金陈兵要冲,对草原虎视眈眈,此可谓后患未除,是二不该也。
以一时之利,废长久之策,只看夺取宁夏和甘肃所得之利,不曾想,从此成为朝廷眼中钉,失去暗自发展之良机的长远之害,是三不该也。
赵胜看罢刘希尧的书信,沉默良久,然后递给汤纶道:“汤先生,你看看吧!”
汤纶接过赵胜递来的书信,却并不立刻去看,只是在手里把玩着,如同把玩珠玉宝器。
“汤先生,你不看看这里面写的什么嘛?”赵胜好奇的问道。
“在下不用看,也知道刘先生信里写的什么。”汤纶平静的回答道。
“哦,那先生不妨猜一猜这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赵胜指着那封书信说道。
“大帅且容禀,以我之见,这信里只有四个字,不能出兵。”当说到不能出兵时,汤纶已是加强了语气,他的声音回荡在他们所处的房间里。
“哈哈,不愧是汤先生,信里虽然说了很多理由,可的确是在劝谏本帅不要出兵。”赵胜笑着说道,汤纶的判断,大部分时候都挺准。
“刘先生能有此言,是再也正常不过的,若是他不送来这封劝谏的书信,也就不是他刘希尧了。”汤纶说到这里,突然很是感慨。
刘希尧本就话不太多,刘景岩死后,刘希尧的话就更少了,甚至可以说都没什么话了,只是闷头做事。
朔方府的事务繁杂,赵胜要他去主持那里的事务,刘希尧没有二话,便直接去了那里,从未向赵胜提过任何条件。
所有人都以为刘希尧已经变了,变成了一个只知低头拉车,却不抬头看天的老黄牛。
可汤纶却知道,刘希尧没有变,他还是那个正直,有担当,敢于直言的刘希尧。
以前他的沉默,只是觉得无话可说而已,一旦他觉得需要他出言时,他会毫不犹豫的。
如同汤纶手上的这封书信一样,刘希尧毫不犹豫的向赵胜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汤纶知道自己给赵胜提的方略有些冒险,而以如今赵胜的实力,似乎不需要再去那样冒险了。
如今赵胜麾下拥有河套平原这处天下粮仓,也网络了十余万的敢战之士,只需要暗自发展。
待天下有变,即可拥大军入边墙,向南可取陕西、河南,向东可以挥师取大明京师。
汤纶并不是觉得这种方略有什么不对,只是他觉得时间耗得太久了,与其等待时机,不如创造时机。
眼下便是创造时机最好的时候,官军先是肃清了三边和陕西之地除赵胜外所有的义军。
又在山西杀了义军名义上的头领王嘉胤,此刻曹文昭带着三千多关宁铁骑杀得二十万义军狼奔虎突。
不久前,更是逼得义军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