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吗?”说完,他把酒杯放了下去。
心情不好,上等的珍士酒,也不香了。
……
离开国子监,李诚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他只是一个升斗小民,不懂政治,不懂利弊舍取,只知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那国子监养的根本不是一群栋梁之材,而是人渣,是恶鬼。
可是,老太傅那样刚正不阿的一个人,都愿意死保,自己又能怎么办?
朝堂终究是他们的朝堂,自己一个方外之人,管不了那么多。
“罢了罢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家国老们都不在意,我关心个什么劲?等诛了首恶,就去看看先贤们能否安息,若是不能,这‘迁陵’任务不做也罢!”李诚在心里打定主意。
然而,这里终究是封建王朝,讲究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讲究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讲究的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讲究的是国家归帝王一个人所有,不论对错,无关是非,纯粹是圣上想要如何,就得如何,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远远地,李诚在大街上,听到有人嚣张的大喊:“家父谢裕,谁敢抓我?”
那声音张狂肆意,一副欠打的模样,却没人敢打。
丞相一脸失落的来到李诚面前,摇头说:“曾经封侯拜相,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丞相也会有如此无力的一天。”
“怎么了?”李诚询问。
“那就是谢麟,他爸叫谢裕,没人敢抓他。”丞相自嘲道:“老夫都不敢,因为陛下不让,说外敌当前,瑞国内部必须齐心协力。”
李诚闻言一愣。
“道长您是高人,还请告知,朝中之事不解决,真的无法迁陵吗?”丞相询问。
“贫道办不到。”
李诚直接转身,返回了自己的道观。
开什么玩笑,国子监出了那么大的恶事,老太傅死保不说,丞相也无能为力,当今圣上更是不当一回事,这特么还想让先贤消气?
怕是有更多先贤,会被气得活过来!
“你们自己的国家,自己的臣民,自己却不管,道爷我操心个屁?老子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作吧,都死光了,又关老子什么事情?”李诚心态有些炸裂,一路上怒骂道。
然而,当返回到道观之后,他心态更炸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根本不存在。
“道长,你可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江神通带着一群人上门说:“那国子监的贡生实在太恶毒了,竟然掳人妻女,我帮中好多兄弟家里都遭了秧。还有那个什么谢麟,说今晚要举行‘愤世大典’,让漕帮出一百名良家女子用于祭祀,我出他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