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阴阳怪气地咧嘴一笑,文绉绉说了一句,颇有点革命时期的知识青年。
他的声音很怪很特别,声调上有点尖声尖气的娘娘腔,让人听上去不是特别的悦耳。
一听口音,见多识广的萧建军就知道,这两人带有明显的川味,西南地区人士。
而那矮胖个,除了川味还夹带着浓郁的少数民族地方乡音。
两人低声嘀咕着还对视、干笑了一阵,一副见人掉到井里,不但不救,还在旁幸灾乐祸。
好像是在说,乖乖,又有人跳水井啦!
萧建军毕竟跟人打交道几十年了,绝非初出茅庐的学生兵,各色各样性格的人物都接触过,合作过。
他当然不会在意这些阴阳怪气,也不会去想知道这些表情后面的深意。
反正,欢不欢迎他都已经来了,而且今后还得同屋生活一段时日,兴许队伍中多了个分食者,他们不太爽吧。
眨眼间,两人就在起居室里,前后脱光了身子,屁颠屁颠、大模大样地走到那窄小的淋浴间里冲凉。
那间斗室,一个人进去都够呛,两个人…
他们在淋浴间门口用毛巾搓,轮着水管冲洗,两人还很友善的轮流着给对方搓背。
一时间里,洗头露沐浴露等污水,裏挟着地上的灰尘,慢慢流淌开来,弄得一地污秽不堪。
这可是起居室,公共场所,虽然地方简陋,但更需要大家去维护。
不仅如此,俩人相互之间还指着对方的那啥部位,猥琐地打趣嘻闹,“咯咯咯…”一阵狂笑。
一点不避旁人或外面的什么眼光,旁若无人。
从这些就能感受出人与人之间的素质,差别不小呵。
萧建军下午跑出卫生间搓背时,还紧张兮兮,像做贼似的浑身不自在。
瞧瞧他们俩个,可是毫不避讳小院外头下班回家来的男女过客。
估摸着,他们是习惯成了自然。
素质差了一逼!
萧建军像个愤青,心里暗自吐着槽,忽然间,有人猛地推开起居门就冲了进来…
屋里正在肆无忌惮冲洗中那两男人,吓得不轻。
在一阵惊慌失措中,几人定睛一瞧,哎呦喂,大力推门进来的,其实是黄以讯。
“咦黄哥,进门先吱一声嘛,吓得我…”高个子狼狈地用双手遮掩着那啥,撇撇嘴埋怨道。
黄以讯阴沉着脸,像是没听见似的不予理睬,他一声不响、气冲冲地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里。
“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进门时,从他脸上到脖颈,有二道手指甲抓破皮的痕迹,血丝斑斓很明显。
正在冲浴间门口裸立的高矮两人,在其背后耸肩窃笑,扮着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