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愧疚。
“先等一会小爷爷,大家坐在这里都累了,咱们抓紧先把协议给签了,然后都回家歇息去吧。”
萧世廉向前一步,从手包里掏出几张纸,打开,放在茶几上。
话都说到这分上,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签吧。
四伯把协议推到三伯面前,“三哥,你先签吧。”
长幼有序,一时间里压力全在三伯这边了。
他颤巍巍掏出老花眼镜戴上,认真地了一遍协议内容,发现也没什么需要修改的。
这种一次性买断协议,本身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手交钱,一手就去办理土地使用权和房屋所有权的变更。
三伯从儿子手上接过钢笔,手颤抖抖的准备在协议上签名
萧世廉舒了口气,手脚正在放松下来之时,只听得他身后猛地一声炸雷:“这祖宅咱不能卖!”
屋里众人惊出激灵,都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萧建强正对着门,他眼尖,“我大哥回来了。”
“啊小军回来了”
“是小军,回家来也不吱一声,吓惊到怪的”
“”
所有目光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萧朝贵当然是高兴,他知道儿子今年回来过年,没想到回来得这么早。
他见萧建军满脸怒气,眼里有太多关注和不解,萧朝贵有太多话想解释,但这种场面不太好说。
“三爹,四爹,阿爸,阿姨,大哥”一连串称呼下来,萧建军也挤进了门,他就是没跟萧世廉打招呼。
萧世廉虽是小辈,但他的年龄比萧建军还大上五岁,以往见面从不叫小叔,直呼大名。
萧世廉被萧建军粗暴地拨开身躯,心里来气,但不敢发作,只好忍气吞声地退出客厅,来到外面过道。
他脚下被绊住了,低眼瞧见过道地上的行李,一个帆布包(笔记本电脑),一个大编织袋,他忍不住冷笑起来。
“哎哟喂大伙快来瞧瞧,咱家建军小叔扛了一个蛇皮袋的药回来了,是不是卖不出去想在亲戚这里救济救济”
大伙往外面瞥了一眼之后都没吭声。
萧建军当年把父亲气住医院,自己也负气出走,大家事后都是清楚的,纷纷指责其忤逆不孝。
后来听说是去北方卖药,连过年都没脸回家。
今年倒是回家来了,不过观其行装,就知是个落魄倒霉蛋,穷酸得不成样。
江浙人历来讲究颜面,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家里穷得叮当响,揭不开锅了,出门也要穿上最好的衣服,故意挺起瘪塌塌的肚皮行走,要装面子啊,就怕别人说他家穷,被人瞧不起。
古人云锦衣还乡,萧建军就算外面混最不好,既然回家来了,再怎么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