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冷哼道:“我赌钱怎么着,向你借钱了吗?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你还敢嘴硬,那是我们大家凑的修缮钱。”
“就是,你得陪我们的钱再说。”
一直不好吭声的三伯儿子建成,和四伯儿子建忠他们先后声讨萧世廉。
“好啦,都别说了,祖宅修缮一事我有责任,我愿意退赔,由我卖祖宅的钱里到时退给大家,现在的关键是,祖宅要花钱大修,而且我已经搬出来了,祖宅肯定得卖。”萧选也是恼羞成怒。
他知道这个逆子德性,原先凑来修缮的钱,确定都被这不孝子赌博输了,否则也不会如此的摇摇欲坠。
但他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最不济也得护着。
“既然大家都同意卖祖宅,也罢,但祖宅不能卖给别人,这老宅我来买下,萧家祠堂、祖宅我出钱修。”萧建军突然撂下这些话语。
他倒说得轻松,但此话一出,宛如一颗炸雷在屋里开花,大伙惊得目瞪口呆。
“啊你”
“小军这不是开玩笑啊”
“嘿嘿四万块,加上全面修缮,四万五千块,难道说你蛇皮袋里装得是钱?啊哈哈”
站在门口的萧世廉忍不住放声嘲笑起来。
这年头的柯镇,除了卖布和开布厂的少数人发了财,普通职工每月也就七八百块钱的工资,像萧朝贵这样的老教师,基本工资也就一千块每月。
一下子要拿出近五万块钱出来,陷入祖业老宅中泡都不冒一个,这不是干蠢事吗?
“给我闭嘴,滚进房里去,这里不用你插手。”萧朝贵啪地一声,手掌击打茶几怒斥道。
当场雷霆万钧响彻客厅空间,现场鸦雀无声。
“就是小军,这事用不上你来顶扛,都是各家长辈们的事,咱家由你阿爸呢。”
继母尤秀英在旁劝道。
她估摸着继子这一年多也许赚得几万,但将来结婚讨老婆可得花大钱,光是住房得有一套,还要彩礼等,反正在江浙,讨房老婆家里要脱层皮。
她知道萧建军城府浅、易冲动,一激动就奋不顾身做傻事,这家族里的事,不需要他们一家来承担。
萧建军知道父亲和继母的心思,但他有自己的考量。
一方面,保住祖宅和萧家祠堂不被外人任意妄为,这是作为萧家子孙应尽的责任,就算将来征用这块土地了,他必须要移地重建萧家祠堂。
另一方面,西埠头村十年间将成为轻纺城的成衣批发市场,这是事实。
萧家祖宅这块地加宅子少说值几千万,而且还可以补偿几个商铺,那价值也是不可估量。
“我有钱,这事我管定了。”
萧建军说着,手伸进羽绒服内衬拉开拉链,从内衬口袋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