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老者看到炳巳，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
“没错，正是小生。王老前辈，真是好久不见。”炳巳十分客气地向那老者拱了拱手。
“没想到，有声之年还能见到你一会，老朽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啊。”老者轻叹一声，也向着炳巳还了个礼。
这位老人正是当年的那独臂刀侠，王石毅。
只不过，如今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老人，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股锐气。
“不知前辈，近来可好？”炳巳那样子颇有些不好意思。
“唉……山河破碎，风雨飘摇，我这个老头子也是黄土埋到脖子了。不过赵公子，你大可以放心，老朽的身子骨还算是硬朗，应该可以再撑上个几年，等到新朝建立，否则，我死也不瞑目啊！咳咳……”王石毅的情绪有些激动，轻咳了两声，身形有些晃动。
“前辈，请多保重！”炳巳连忙走上前，将王石毅搀住。
“没事，没事的。我刚才说过，老头子这还死不了。”王石毅摆了摆手，示意炳巳将他放开。
“没想到前辈还会来到此地，为他扫墓啊。”炳巳看着那周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孤冢，轻轻叹息道。
“没错，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回到这里，跟我这位老对头说说话。”王石毅轻轻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是快要入土的人了，这赵公子依旧是热敷青春年少的模样，看来你果然不简单啊！”
“前辈说笑了，在下不过这尘世之间一名过客而已，也并没有那般的复杂。”炳巳轻轻笑道。
当年是他促成了那一场决斗，这天下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炳巳身上或许也有着不小的责任。
历史的进程多半并不会因一个人而改变太多，这个世界上那中原王朝的衰落是多年积攒下来的各种因素所导致的，既然如此，那蛮族的入侵，中原的动荡迟早都会发生，那张云亭与江湖人世的冠世一战以及最终所导致的结果，不过是这些的催化剂罢了。
但即使知道这些，炳巳心里依旧有一道隐隐约约的坎，一直迈不过去。
“看来前辈也对当年那一战依旧难以释怀啊。”炳巳轻轻地叹道。
“你说的不错，现在想来，如果当初活下来的人是他，那么中原的百姓也不至于受如此之苦。”独臂的老者摇头叹息道。
“前辈说的这是哪里话？当年的朝廷的确是风雨飘摇，即便张公公仍在，也未必能阻止那蛮族的入侵。”炳巳安慰道。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已经发生的事，便已无法再改变了。朝廷是垮了，可这黎民百姓却迎来了更大的劫难。”
王石毅摇头叹息，似乎对自己当年所做的事情十分后悔。
炳巳还想再劝他几句，可就在此时，一阵很不和谐的波动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