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背着妹妹赛跑,一身着滨湖学校校服,提着一长竹篮甘蔗的男孩向我们走来。“叔叔,请您给哥哥姐姐妹妹们买一根甘蔗吧!刚削好的,两块一根。”
这男孩很入我的眼。正常的身高,礼貌又不卑不亢;身着朴素,却干净整洁。脚上的球鞋虽然毛了边,也有两个小眼,但尽可能地保持洁白。他的眼神很让我触动,清澈明亮而有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坚定。我感觉今天是遇到有缘人了!
“你卖甘蔗你爸妈知道吗?”我有意问。晚秋也好奇地打量着他。
“知道,这甘蔗是我妈才削好的,天黑前卖一点算一点。”这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回答。
“那天黑了呢?”我继续问。孩子们也都过来围观。
“晚饭后继续卖,九点半再回家做作业和学习。”男孩再次回答。他的话也让孩子们吃惊地看着我。
“你家在哪?”我问。
“就在这附近,我和妈租住一间杂房。”男孩回答。
不知什么原因,我突然产生带孩子们去他家看看的想法。“你的甘蔗我全买了,但条件是带我们去你家!怎么样?”
“我家挺乱的,堆满了废旧品。”男孩略有为难地看着我,但又不想放弃如此好机会。
“没关系,我们看一眼就走,不会麻烦你爸妈的。”我肯定道。
“那好吧!”男孩不得不勉强答应,并提着甘蔗在前面带路。
杨午路是以前农村时的一条机耕道,转为城市区域后两边全是以前地方农民集中修建的私房。在一栋二层楼房旁的一间破旧不堪的杂房处,一普通朴素的女子正在一柴炉上炒着白菜。
“妈,我回来了。这位叔叔想看看我们家,他要买这一篮甘蔗。”男孩叫唤着妈妈。
“哟,那多谢了!大兄弟,您要是不嫌乱就随便看吧!只是别脏了您的孩子!”女子极为真诚地说,那张真挚的笑脸却布满了艰辛。昏暗的房间,分类码满了废品,使这本就不大的杂房更显拥挤。家具仅是两张床,一个矮柜、一个大木箱和一书桌,虽陈旧但整洁。墙上一张三好学生奖状是特别的显眼,吸引着我和孩子们。
我仔细看了一番,还真是滨湖学校小学六年级的奖状。也是这张奖状,更促使我盘根问底。
“孩子他爸爸呢?还没下班?”我问这女子,男孩则把刚才的白菜端上了书桌。
“他爸因白血病去世两年了,我们母子俩来朗州市区也快有一年。我们就是附近樟木桥镇的,因镇上发展城乡建设,我家的平房被拆。那时因忙着给他爸到处求医,我们以前的土地证明没经过镇政府重新办理,所以我家的房子是属于违建。工作人员说了,为照顾我们孤儿寡母,酌情给五万拆迁费。不然,就当是违章建筑拆除。
我这男人死了,家也没了。娘家人不喜欢,婆家人也嫌弃,都说我俩不吉利!我只得带着孩子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