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五月后,我们家两棵枇杷树也开始提供成熟的果实。每间隔一天午饭后,爸爸就要带着我去采摘成熟的枇杷。我爸特有耐心!他所剪摘的枇杷不仅个个金黄,并且轻拿轻放,唯恐枇杷碰伤而产生腐烂。每次摘完枇杷,爸妈都要小心翼翼地分出一半让我给岳父母家送去。岳母特爱吃我家出产的水果,就是现在每当我们一起吃瓜果时,她总会念叨没以前我家的瓜果好吃。
我家的菜地里虽然修有厕所,但近三岁半的妹子还是不敢去。她怕里面飞舞的苍蝇和其它的昆虫,怕屋梁间的蜘蛛网,怕地上行走的蚂蚁或其它爬虫,总之什么都怕!我爸知道后不仅将厕所铺成了水泥地面,蜘蛛网也被清除得干干净净,每隔三差五的还要在厕所内外喷洒一次药水。
妹子终于敢去上厕所了,但必须要有我在旁边站岗放哨,擦屁股也成了我的专项任务。我们上厕所都是使用一毛五分钱一大叠的草纸,唯只有妹子使用两毛钱一包的卫生纸。她的专用痰盂是新的,房间内的被子、床单、枕头、毛巾和茶杯也是新的。因为她常来,家里又增加了奶粉和饼干等。我感觉爸妈就只差把心掏出来给她了!
六一到来,我如愿以偿的成了少先队员。亦军和我一直相反,整个学生时代,他既不是少先队员也不是共青团员,但在部队第四年入了党。而我自从度过共青团员的历程后政治面貌便成了空白。岳母知道我加入了少先队,便悄悄地给了我两元钱予以鼓励,还送了我一支漂亮的钢笔。因为,下学期二年级我就要开始使用钢笔。这既是第一次岳母给我钱,也是第一次送我物品。从小我都不爱接受他人的东西,但唯有岳母给的我不但接受,还期盼能再有这样的机会!
由于刘亦军的贪玩,我几乎是固定每天下午放学后去幼儿园接妹子。妹子像掌握了时间规律,每到那个时间便会站在小班的木栏门前盼望我的到来。一旦我出现,她立马就会开心地大声叫喊着我“哥哥,哥哥!”可没过多久,她便调皮地叫我石头了。她那清甜调皮的声音和可爱的样子,常常逗得阿姨们哈哈大笑!
七岁的我学会了煮饭,将饭锅放在煤灶上后便开始在屋前葡萄架下写作业。妹子不仅在我身旁骑木马,玩布娃娃和小汽车,还帮我看着厨房煤灶上煮的饭。一旦水开了,她必定会及时通知我:“哥哥,饭饭扑扑了!”往往这时,也基本上是我妈要回家了。关好煤炉留三个孔焖饭,我便继续做作业。妹子没了任务又不想玩木马或布娃娃时,她就一定会趴在我的背后看着我学习。
那天做完作业回身抱妹子时,才发现岳母双手扶着自行车微笑地看着我们俩。显然,她在我们背后看了许久。岳母后来常对我说她最喜欢看我和妹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那绝美生动的生活画面令人陶醉、遐想与留连。
岳母停好车便把龙头上的布袋拿下与我们一起走进家中,闻着果香我就知道岳母又买水果了。果然,岳母带来许多的苹果和鸭梨,还有一斤肉和几块豆腐。“姐,我家龙腾(妹子爸)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