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梅枝妈妈因为有了正式工作和我妈与岳母的鼓励,不再自卑和隐忍别人的欺负与嘲讽!开始学会了反击!她在吵架中常拿自己的表妹(我岳母)是工程师,妹夫是预算组长、表姐(我妈)是钢筋班班长,姐夫(我爸)是技术响当当的木工师傅,外甥(我)是每年的三好学生,自己的女儿在重点中学读书之事反讥讽对方是一无是处!
她还学会了乘胜追击,直接就骂着笑话她男人是瘸腿,她是农村人的那些长舌妇。“我男人瘸腿怎么了?他是因公受伤光荣!我是农村人又怎么了?没农村人你们吃什么?穿什么?我们夫妻俩穿补丁衣服又怎样?那是艰苦朴素!是响应党的号召!也是光荣!你们有什么了不起?是工作比我认真还是技术比我过硬?或是你们的孩子比我家闺女强?你们看我家不起!我还看你们不来呢!”
在接连的反击下,鄙视、嘲笑与讥讽终于销声匿迹!我妈也越来越喜欢潘梅枝妈妈,因为她吵架从不带脏,还句句有理!平常工作也很认真,生怕落后于人!
我虽然上了初中,但继续坚持每天在路上收集废品。我不觉得这很丢人,反还感觉对我有种说不清的启发与激励!潘梅枝姐妹自加入以来就坚定地追随我,只是我从不让她俩捡,最多是帮我提一下袋子或一起去卖废品。亦军每次就去街的另一边沿途寻找。
亦军到初中后最头疼的就是英语,尤其是第二学期以来。他常在我面前大骂:“我操他的英国佬!美国佬!他们就怎么不说朗州话呢?真是他娘的害人!”他那灵活的大脑并不是学不进和记不住,而是无法静下心来。从小学到高中,我难得发现他在上课时或下课后出现学习方面的疑问,但放学回家嗨玩一通再做作业时,有些题目就不怎么明白了!英语也是如此,他总认为那些单词就像是一群泥鳅,好不容易将它们赶进大脑,可一玩起来它们就一条条的要溜走一大半!这让他很伤脑筋!
妹子却相反,在学校是越来越被老师和同学们喜欢。我记得她是在二年级六一那天加入了少先队,那红领巾系在她脖子上就像是给她披上一件时尚鲜艳的大披肩。也是那一天,她第一次参加文艺表演独唱《南泥湾》。她那清脆、清甜与清亮的歌声当时就迷倒我们全校师生,身着花连衣裙和小白鞋的她极像一个可爱的小精灵欢歌起舞。
节目表演完,她班主任孙老师开心得跑过去将她抱下了场,还不停地亲着她;也是那天在回家途中,潘梅枝姐妹非要带她绕道去照相馆拍了一张三人合影。照相馆师傅还给那张照片配上“幸福姐妹”四字,这张照片的底片至今都被我嫂子潘梅枝珍藏着。妹子又要求与我合拍一张,我和亦军也合拍了一张。当几天后照片取回家时,妈妈和岳母看了照片都笑着流出了泪。因为几张照片都拍得很好!
我爸和我哥每晚的私活是越来越多,业务范围也是越来越广,时常忙到晚上十点过才回家。哥哥的木工技艺也是大有提高!从1983年秋开始,我岳父母也开始被四周建筑公司或建筑队请去帮忙,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