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森然恐怖的剑光,转身向梵清惠冲过去。
刺啦!
冬青的剑光毫不犹豫的落下,瞬间将了空灌注真气的僧袍撕裂,凌厉的剑光瞬间将他的背脊破开,血肉模糊,隐隐可见白骨。
了空恍若未觉,硬抗冬青这一剑,施展出佛门圣者的绝妙身法,刹那间来到梵清惠身旁。
对上了空那决然的目光,梵清惠心脏一颤,脱口而出:“大师,您……”
“阿弥陀佛,老僧求仁得仁,清惠千万要保存我佛门根基,不可有失!”
了空高呼一声佛号,一手推出,手中铜钟骤然飞向梵清惠,将其笼罩其中。
当!
一声堪比破碎虚空的巨大钟鸣响起,了空一掌拍在铜钟之上,那铜钟骤然旋转飞射,荡出净念禅院之外。
与此同时,了空双手合十,低吟佛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脸上浮现出一股大舍身、大仁义之色,僧袍鼓动中,整个人似乎膨胀起来。
蓬!
他整个人炸开,身躯化为一团血雾,向禅院四方笼罩而去。
噗噗噗……
爆裂声不绝于耳,这破精自绝的法门,乃是与敌携亡的功夫,一经施展,身爆血雾,必死无疑,威力也是无与伦比。
特别是包含了了空这百年的苦修的佛躯与禅力,纵使比不上祝玉妍的玉石俱焚,也没有那种封锁虚空的力量,却也让人忌惮无比。
四大侍从不敢怠慢,全身功力尽数爆发,挡住这股血雾冲击。
可惜,如此以来,铜钟再无人制衡,终究席卷梵清惠飞射而去。
偌大的净念禅院之中,除却白行简一行人和断壁颓垣之外,便只剩下在广场上枯坐的傅采林与孙思邈。
眼看白行简迈步向傅采林走去,寇仲和徐子陵脸色一变,露出为难之色,忍不住挡在白行简面前。
“那个,宋少爷,你已经杀了毕玄了,师公他……”
不等寇仲说完,白行简便抬手道:“你不用说了,我和傅采林这一战,势在必行,不是我不愿意放过他,而是傅采林不会放弃与我一战,不信,你们自己问他。”
两人闻言身子一僵,不敢回头去问傅采林。
白行简向来不说假话,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可惜,他们不回头,不代表傅采林就不会说话。
只见他叹息一声,“宋少主说的不错,你我之战,不可避免。”
“老朽习剑百年,自问在剑道之上,已是登峰造极,进无可进,今日见到宋少主与毕玄一战,才知道,破碎虚空,不只是个传说。”
“朝闻道,夕死可矣,老朽已有百岁高龄,本就时日无多,若能在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