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尊严和面子,田由甲决定给叶欢打个电话,问问叶欢她们到底是回城了还是到那个路边去采花或者放风筝去了。
拿出手机,一拨号,才发觉自己手机欠费,已经停止拨出,前几天好像就已经欠费了,保留了两天时间可以接听却不能拨出。后来一时没用过电话,到是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田由甲又开始等待有人打电话给自己,如果是熟人就让他或她帮自己的手机充下费。
等待仍然是徒劳的。看了半天手机,仍然没有人给田由甲打电话。
前一公里多路,田由甲走的浑身带劲儿,接着的一公里路田由甲走的有点费力,全身大汗把衣服都湿透了。在后面两公里,田由甲基本上就是走走停停。
恼怒的田由甲开始希望遇到对面过来的乡村中巴,然后乘车回城去了,不用再去那自己曾乘车去过一次的森林公园。可惜一个多小时里,不论从柳鸣方向去扶林方向的中巴没有见着,就连对面过来从扶林方向去往柳鸣方向的中巴也没有遇到一辆。
路过的车最多的就是农用货车、面包车和两轮摩托车。偶尔也有一些大个子的货车,往往一辆车一过,无论是对面而行还是从背面而来,往往都是留下一阵白滚滚的灰尘。
终于在路边看见了一间买很少杂物的杂货店。至少有烟、酒和方便面、豆腐干、矿泉水。这个时候田由甲已经无法明确的搞清楚自己到底走了3公里还是4公里了。
一口气买了4瓶矿泉水,对于平时的田由甲来说,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提起这4瓶重量在4斤4两的矿泉水,可体力透支、疲惫不堪的田由甲要提上这4瓶矿泉水确实就不那么容易了。
田由甲刚离开杂货店,还没有走出100米,就感觉到4瓶矿泉水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沉重。
据店老板说,扶林镇应该还有不到一公里路,杂货店的地方是扶林镇的一个叫做尖山坡的小村。
浑身的汗水和灰尘混合起来,不但感觉头发发硬,而且身体也很不舒服。这个时候的田由甲恨不得找个小河跳下去洗个澡。
又走了一阵,田由甲坐了下来,把买到手就马上喝了三分之一的一瓶矿泉水剩下的三分之二一口气喝了,直到肚子有点发胀才没有打开另外的矿泉水。
该死的郊游,该死的自行车,该死的伙伴们,该死的中巴车,该死的乡镇道路和灰尘。
最该死的,还是自己这种没完没了的倒霉运气!
就在田由甲坐在石头上可怜巴巴的想要鼓起最后一点力气冲刺终点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张梅龄的笑声,还有应该是一群女伴们的大声说话声。
田由甲矛盾了,既想得到帮助,又觉得此时此刻的他非常丢人。
刚想往一条小路的路坎下躲,已经听到张梅龄惊讶的叫声。
“喂,那不是田由甲吗?怎么回事,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