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等物阻挡,可以垂直降落。
再次,这个最高处的栏杆宽度有30多厘米,绝大多数正常成年人可以将自己的双脚都放上去,放稳站稳,好好想想再做动作。不像有些地方,栏杆太狭窄,上面很难站稳,没想好的一上去恐怕还就下不来了,没有给人留下思考的时间和空间。
最后,这个最高处栏杆的垂直地面上是贵宾区地下车库的进出口,这一面也是采光最好的地方,大厦中不少公司的老总办公室都在这一面,跳楼者往下跌落的时候是不是也能给欺压过自己的老总留下一点点珍贵的回忆呢?掉下去以后说不定也能碰巧给贵宾区的豪车留下一个亲密接触的机会呢?
田由甲进入这家叫做东海的金融公司不到半年,不过这半年的日子比很多人十年二十年都更漫长艰辛难熬。
正如他从小以来的生活一样,他是没有见过比他更倒霉更不走运更无前途的人了。到这家公司上班,已经是他大学毕业以后换的第九个工作了。其实,他大学毕业才五年时间。
前面八个工作的结果都是被裁员、劝退、解聘、开除。就是说,没有一个工作是他主观上放弃的,却也没有一个工作是他客观上能够决定留下的。
他并不是一个好逸恶劳、偷奸耍滑的人,也不是一个道德沦丧、自我膨胀的人,更不是一个吃里排外、奸诈无耻的人。可惜,他身边的人都不这么看。
他身边存在过的人,林林总总,没有成千上万,也有几十几百。当一个人说你坏,不见得其他人都认为你坏;当身边所有的人都说你坏,你能不坏吗?当一个人说你差劲,不见得其他人都会瞧不起你;当身边所有的人都说你差劲,你自己还能不差劲吗?当一个人说你是小人,其他人未必都这么看;当身边所有人都把你当小人,你还能不做小人吗?
田由甲现在28岁,到三十而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好混了,别人要么已经确定了自己事业的方向,要么已经在某些单位里混成了老油条,要么已经在行业中小有名气,要么已经有车有房有票子。可他呢?一事无成、一无所有、一筹莫展。
房子是租的,还是合租的,不过租金都是他一个人付。
车子是电瓶车,还是女士那种,是因为特殊原因而拥有的。
票子也不多,基本都是月光族,即使自己用不光,他唯一的兄弟也会帮着他花光。
别人骄傲的说:“现在我上有老,下有小。”同事的言下之意不是说上面有老人要养,下面有小孩要养,而是上面有老人可啃,下面则家庭完整。田由甲此时只能默默的在一边惆怅。
田由甲的父亲绝对不会让他啃老,因为他父亲在精神病院。他的母亲也不能让他啃老,因为他母亲早就和他父亲离婚,并且摆烧烤摊子的母亲还要养一个什么都不做天天打麻将的烂账和一个天天在学校惹是生非的同母异父的弟弟。
他也没有恋爱过,何来老婆,没有老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