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本时空的岳讬,因为到藏龙涧追杀卢象升,反而躲过了这一劫。
“刘将军,你们也没有办法对付天花吗?”岳讬问道。刘文兴摸了摸新剃的头皮:“将已出痘的人隔离四十日,能保护未出痘之人。已出痘之人若死,尸体和衣服、毯子都要烧掉。实在不能烧的东西,要用开水煮一遍。痘闭不出的话,我倒知道几个发痘的办法,已经出痘的人,就没什么辄了,桑菊饮、升麻葛根汤、沙参麦冬汤这三个方子据说是有用,但我也没试过。至于种痘法……现在也来不及了啊。”
岳讬也知道天花这种病不可能说治就治了,对刘文兴的回答并不感到失望。刘文兴说:“趁现在感染的大多是蒙古人和掳来的丁口,旗兵染病不多,赶快撤吧。瘟疫之威,胜过千军万马,非人力可以相抗。”
此时多尔衮正躺在病榻上,他身上并没有出现天花典型的丘疹或水疱状突起,只有平常的红色、紫色的斑痕和瘀点。然而,这比那些令人满脸麻子的疱疹更加危险,天花病毒正在组织层和皮肤深层造成扩散性破坏,凝血机能受到严重破坏,体内血液大量流入皮肤、喉咙、肺、肠。
第十天,也就是多尔衮信誓旦旦保证的要攻破济南的那一天,多尔衮死于营中,清军拔营起寨,卷甲北归。
这个本能影响历史走向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像皇太极、李自成这样的人,确实是少了他们会让历史出现极大的变数,但多尔衮这种水平的人,还是会有人代替的。
济南城内同样爆发了天花疫情,张秉文、陈凤仪等人都病倒了。莱州兵不敢再待,抬着受伤的金日观和楚继功落荒而逃,但也把病毒带回了莱州。易浩然、张光萃、张景春也匆匆逃离,他们有更多对抗天花的知识,在山里躲了半年,用山洞隔离患病士兵,直到染病的士兵都病亡或彻底痊愈,二张才带兵返回山寨。至于易浩然和他身边残存的数百卢象升的抚标兵要到何处去,后文自有交代。
这场天花爆发具体造成多少人死亡,已经无从统计了。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这场瘟疫比另一时空更加猛烈,就连王瑾也摸不着头脑。
从此之后,济南建起了一座“五瘟使者庙”,代代香火不绝。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史文业、张元伯、刘元达、钟仁贵这四位被逐渐淡化,五瘟使者庙变成了赵公明庙,后来彻底成了财神庙。二十世纪后期济南老城区改造时,该庙被拆除,其旧址成为了济南体育场的一部分。
但大明湖畔的卢象升庙,历经了几次翻修,仍然矗立在那里。东侧为武班,塑虎大威、金日观、楚继功、张光萃、张景春、李青山、宫文彩、刘文兴等十八人,西侧为文班,塑易浩然、宋学朱、张秉文、邓谦、周之训、翁鸿业、苟好善、韩承宣、陈凤仪、唐世熊、陈虞胤、熊烈献、刘大年、刘汉宜、刘化光等十八人。
济南保卫战之后,卢象升的棺椁暂厝于千佛山的兴国禅寺。因为杨陆凯也感染天花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