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族这样的明目张胆地欺压,但是心中的不满也绝非积攒了一日两日。大约翰略施小计,成功将他拉下了水,苏利马领导的这场本该很快被镇压的哥萨克起义,渐成燎原之势。
哥萨克本就是各个民族的流亡者聚合起来的,多了些捷克人也没什么奇怪的。几年征战下来,大约翰已经成为了哥萨克们公认的首领。虽然他连东正教徒都不是,但是这种既能打又有知识,还没有半点贵族做派的人,是哥萨克们前所未见的。只要大约翰能领着大家收拾波兰人、犹太人、土耳其人,抢到足够的战利品,把原来骑在乌克兰人头上作威作福的那帮寄生虫卖到美洲去换金币,他这个首领就坐得稳。
面对两万波兰军队的围剿,大约翰选择在第聂伯河的冰面上迎战。傲慢的波兰贵族军官们极度鄙视哥萨克马匪们列阵对战的能力,认为他们在这样空旷的地方发起会战是自寻死路。然而,本该冻成通衢大道的第聂伯河在大约翰的精心设计下在波兰军队脚下裂开了,波军主将斯坦尼斯瓦夫·科涅茨波尔斯基当场坠入冰冷的河水之中,波兰军队也被第聂伯河一分为二。
战斗毫无悬念,大约有九千多名波兰人彻底长眠,另有约四千人被俘,派驻乌克兰的波兰军队彻底瓦解。波兰当然不至于只有这点兵,但是大量贵族军官的损折和严重的士气挫伤让他们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发动大规模的进攻。
之前大约翰因为坚持不肯联合克里米亚鞑靼人,遭到了不少非议。大约翰不在乎鞑靼人是异教徒,但是他们在“帮助”哥萨克的同时会掳走大批乌克兰农民为奴,这是大约翰绝不接受的。现在这个问题不要紧了,取得了大捷的统帅说什么是对的。
“斯沃博达先生,经此一役,贵军在乌克兰的胜利已经无可置疑了,我想,我们的约定也马上就该实现了。”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学者模样的人说道,虽然这个人还不到五十岁,但看起来却像六十多岁的样子,颠沛流离的生活严重损害了他的健康。
大约翰说:“没错,我们就要建立自己的国家了。我们将在基辅建立第一所学校,一所世俗的,平等的学校,这才是人类的终极出路。”
扬·阿姆斯·夸美纽斯,近代教育之父,在中国,除了考试时被他折磨过的人,可能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但是在捷克,他是像孔子一样的人物,是捷克民族的骄傲。
夸美纽斯出生于一个磨坊主家庭,但是父母和两个姐姐在他很小的时候都去世了,他不得不中断学业,在姨妈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在捷克兄弟会的资助下,夸美纽斯得以继续读书。捷克兄弟会是胡斯战争失败后塔波尔派余部成立的组织,一直主张在捷克人中普及教育。夸美纽斯游学西欧,学成之后回到捷克,在富尔涅克从事教育事业。
没过多久,三十年战争爆发了,西班牙军队攻陷富尔涅克并屠城。夸美纽斯一家侥幸逃脱,学校和他所有的藏书、手稿全部付之一炬。屠杀留下的尸堆引发了瘟疫,夸美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