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和皇太极就更撑不住。”王瑾轻抚马鬃,“纳敏夫送的马倒是真不错,只盼将来不要非杀他不可才好。”
谷可成说:“要我说,敌人一股脑地来,倒是好事,只消此一战得胜,天下便定。若是朱由检和皇太极先打起来,难免有人说我们是坐收渔翁之利。今两家并力来攻,正好让我们这天下夺得无可挑剔,否则倒像我们受了明朝什么恩惠一样。他们卖国,那正好,反正我对和他们合作也没什么兴趣,他们若不卖国,我倒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们了。”
王瑾说:“我隐隐觉得,此战阵仗虽大,却并非决战,皇太极、朱由检二帝亲至,我们这边阵仗却不够大,四大元帅只到了曹操一个。清军那边,代善、济尔哈朗、阿济格、多铎、阿巴泰、豪格、杜度、硕讬、阿达礼都未至,只能说出了半力。皇太极现在对我们知之甚少,他就认定我们抵挡不住他?”
谷可成说:“这倒是,我当初在紫荆关打得虽然不好,可好歹也杀了不少鞑子,总不至于让他们如此瞧不起吧。”
王瑾说:“若是让我指挥这一仗,怕是要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了。好在这次我们的主将是曹操,若说灵活机变,他是远胜于我的。”
谷可成说:“你也别太妄自菲薄,曹操过去最多也就指挥过几万人,和你能有多大差别。”王瑾摇了摇头:“你不懂,大元帅、八大王、曹操他们,是被历史筛选出来的真正强者,而我能走到今天是因为走运。”
谷可成笑道:“谁不走运?这么多年,擦着我脑袋飞过去的流矢不知有多少,不走运的话早就死了。你当了十年的兵,造了十年的反,现在还活着,就证明你是一流人物了。就算他皇太极真的超逸绝伦,也不过是个人,是人就有输的时候。”
与此同时,在开封和郑州之间的中牟县,王朴、唐通、李辅明、陈永福、卜从善五总兵也在观察着皇太极。
中牟是开封和郑州之间唯一一座县城,朝廷安排这里作为清军集结的地方。开封和郑州相距一百五十里,中牟县恰好在正中间,离两地各有一日路程。
如果清军在闯军、曹军控制的地区渡河,必然会被半路截击,虽然不见得一定渡不过来,伤亡是肯定难免的,但是在明军控制区,他们安然无恙地渡过了黄河,在中牟县中,明军已经为他们准备好营房和食物了。
王、唐、李、陈、卜五大总兵的四万多部队被调集到中牟监视清军,但他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用,清军的人数多达七万,其中半数是关外旧人,真要是翻了脸,吃掉他们这四万明军没什么问题。
“自国家开创以来,何尝有这般耻辱,便是当年土木堡之变,也不似这般引狼入室。”李辅明愤愤地说。唐通的关注点倒不在这上:“鞑子的炮肯定不是从关外带来的,应该是缴获我们的,还有在京城新铸的。”
卜从善看了看陈永福,陈永福摇了摇头,这样的敌人,就算是以“善守”闻名的陈永福,在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