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瑾稍一吓唬,这两人便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马家寨的情况都交代了。至于这两个俘虏怎么处置,倒是个难题,张能说,一般的反王逮住俘虏,凶残点的直接砍了,要是仁慈些的,就砍一只左手。砍了手的人不会完全丧失劳动能力,但也不可能再当兵打仗与他们为敌了。众头领商议了一下,最终还是李自成和王瑾的意见占了上风——把这俩人扔出去,让他们滚蛋。
王瑾支持放人的原因是将来俘虏会成为重要的兵源,如果对他们过于残暴,会影响后续的队伍扩大。李自成本来就比一般的反王宽仁得多,又听王瑾说了这么久的《水浒传》,而且还是用二十一世纪价值观改编过的和谐绿坝版,认为对手无寸铁的俘虏下手算不得好汉。这些乡勇打仗也只为糊口,和他没什么深仇大恨,放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人命不值钱,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把这两个人弄成残废甚至杀了,马大户转头也能找别的人替他们,所以没这个必要。本来其他人对于这个问题就没什么主见,既然李自成和王瑾都这么说,他们当然也没有意见。
王瑾今晚是不用睡了,十几个伤员,只有他一个业余的大夫照顾。好在伤得都不太重,重伤的那几个都没一会儿就断气了。李过和高杰被人拿哨棒打得鼻青脸肿,伤得倒也不重,王瑾小心地替胡茂桢取出箭头,用酒清洗伤口后包扎上,箭头有点生锈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破伤风。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王瑾从不会多想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是他随即想到另一个时空的胡茂桢会成为什么样的人,顿时又觉得怅然不已。
次日清晨,李自成带着大家将七个兄弟的尸体葬在镇外,为了防止本地人掘坟报复,他们埋得很深,而且是在林莽密集之处,没有任何标志。死了的乡勇们都是本地人,等他们走了自然会有人收敛,也不用他们操心。他们离开了营地,沿着无定河继续向南,直奔绥德而去。
绥德是一个州,下面只有一个县,也就是米脂县。李自成他们这帮米脂人对于绥德州城里的官们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田见秀就是绥德人,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以他的意见,最好还是不要攻打州城。城内设有绥德卫,驻军数量不少,这里地处边塞,蒙古人时不时会入塞劫掠,卫所军队有战斗经验,并不像内地的老弱残兵那样软弱,再加上本地的民壮和乡勇,绝不是他们这几百人能打得下来的。李自成过去也来过绥德,他的意见也和田见秀一致,绥德州城在无定河以西,还有无定河的支流大理河作为掩护,他们这种造反才几天的队伍要完成渡河强攻这样复杂的战术动作根本是不可能的。众头领商议之后,决定继续沿无定河东岸前进,越过绥德之后从下游渡河,继续前往青涧寻找张存孟。
之前审问俘虏时,王瑾特意询问有没有不沾泥张存孟的情报,但是这两个俘虏连张存孟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最近这附近还有别的流寇过境。这股流寇的军纪就坏得很了,不仅抢劫粮食财物,还奸**女。王瑾判断,这很可能是张存孟麾下的某一队的人马。众人对